京城的空气中流淌着一股难言的紧张气息。
裴府内院,彩衣急匆匆地奔入内室,手中捧着一封密信:“少夫人,探子来报,宫中有人在暗中散布对我们不利的流言!”
魏轻缕放下手中绣活,接过信笺细细查看,眉头渐渐蹙起:“果然如此。”
彩衣焦急地搓着手:“少夫人,这些谣言说得实在难听,说您出身不正,迷惑了少爷,还说少爷拥兵自重,有谋反之心……”
“无需惊慌。”魏轻缕眼眸微冷,轻轻抚平信纸上的褶皱,“这些不过是些无稽之谈,说我出身低贱倒也不假,但说我迷惑裴执,祸乱裴家,这就是故意挑拨离间了。”
彩衣红了眼眶:“少夫人受委屈了。”
魏轻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这是针对裴家的阴谋,我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到底是何人如此处心积虑要害裴家?”彩衣气愤地问道。
“虽不知皇子野心勃勃,但必然是想借机打压裴家为自己铺路。”魏轻缕轻叹一声,起身踱步至窗前,“裴家如今在朝中地位稳固,兵权在手,自然成了眼中钉。”
裴大夫人掀帘而入,面色凝重:“轻缕,你可听说城中的流言了?”
“母亲不必忧心,儿媳已有应对之策。”魏轻缕扶着裴大夫人坐下,为她倒了杯热茶,“这些流言虽然恶毒,但只要我们不自乱阵脚,它们就伤不到我们分毫。”
裴大夫人握住儿媳的手:“我担心的不是这些流言,而是背后之人的狠毒心思。他们若只是想借流言中伤,倒也罢了,怕是还有更大的阴谋。”
“母亲明鉴。”魏轻缕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儿媳已让人盯着宫中动向,朝中诸位臣子确实行动频繁,与寰王走得极近。”
“寰王?”裴大夫人面色骤变,“那二房岂不是……”
魏轻缕冷笑一声:“不错,二夫人已投靠寰王,企图借外力除掉我们。”
彩衣倒吸一口凉气:“她、她怎敢?这可是谋反大罪啊!”
“她恨我入骨,为了报复,什么都做得出来。”魏轻缕轻声道,眼神渐冷,“更何况,她若成功,裴家就是二房的了。”
裴大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坚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忍让,以为能够维系家族和睦。没想到却养虎为患,差点让执儿陷入危局。”
“母亲不必自责。”魏轻缕安慰道,“人心难测,二夫人的恶毒,非常人所能想象。”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裴大夫人问道,语气中透着担忧。
魏轻缕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既然他们敢散布流言,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彩衣好奇地问:“少夫人打算怎么做?”
“我已命人暗中散布消息,说有人密谋谋反,欲假借我夫君之名行不轨之事。”魏轻缕眼中闪过精光,“同时,我已派人去联系几位与裴家交好的大臣,请他们在朝堂上为裴执说话。”
裴大夫人不禁赞叹:“轻缕啊,你真是我裴家的福星。”
“儿媳不敢当。”魏轻缕面露谦虚之色,“这都是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