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走吗?”
“可以吃顿晚饭再回去。”
“晚上太冷了,你再休息会就买票走吧。”蒋月摸着女儿被晒烫的头发暖着手心。
“你明天做完检查把报告发我,我年前再带你去京州的医院做次检查。你在家不要干活,好好躺着休息。”
“好。”
蒋月没有问是谁,女儿也没有说是谁。
那就是他了。
宁国涛骑了电瓶车,来到个茶馆。进门前还以为是个收茶水费的麻将馆,但还真是个纯喝茶的地方,被服务生带到一个包间。
包间内的男人正在倒茶,倒了两杯茶,才抬头看他,“宁叔叔,好久不见。”
这个男人,长得更像他爸一些,特别是眉眼间,凌厉是试图温和的表情难以藏住的。
许多年前见的他,若不是自报了姓名,宁国涛是认不出了。
“什么事?”
见对方如此开门见山的态度,赵昕远笑了,“自从宁家村拆迁后,就再也没见到过您。”
“没什么关系,见不到才正常。”
“是的,但现在有关系了。你女儿,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您早几天晚上给她打了通电话,她接完电话后心情很不好。所以,我瞒着她,冒昧来见了您,”
宁国涛被戳了痛处,霍然站起身,“你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你到底想对她干什么?”
赵昕远坐着没动,抬头看他,“那一天,你说你对不起她。你对不起她什么了?跟我有关吗?”
中午的几杯酒让宁国涛涨红了脸,他瞪着这个年轻人,一言不发。
赵昕远没了耐心,“要么你告诉我,要么我自己去查。每个人出于不同立场对一件事有不同的版本描述,我更想听你的。”
这是一个试图发家致富的故事。
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机遇,少部分看到机遇的人中,一大半都无法承担风险。或者是,无法获得幸运女神的垂怜。
现代财富故事,哪一个没经过漂白?在原始资本积累过程中,谁手上干净?
至少,多年后的宁国涛,依旧是这么认为的。
发电厂附近有大量煤灰,位置偏僻,放在那没人动。在附近上班的人天天路过,就把这当垃圾一样看待。也确实,锅炉燃烧后的粉末,不值钱,又不是电线有人偷,这个谁会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