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还废什么话?赶紧上车。”
沈霜妤咬了咬下唇,弯腰上了后座,车门关上,贺屹舟说:“回春秋别苑。”
叶秘书应声:“好的贺总。”
夜晚的霓虹灯五光十色,映着川流不息的街道,给这个城市罩上一层看不清的迷雾。
半小时后,迈巴赫停在春秋别苑门口。
沈霜妤跟着贺屹舟进去,门廊的灯自动亮了起来,照出门口的假山石。
空气里有股说不出的……难闻的味道,沈霜妤很熟悉这个感觉,嘴巴里立马泛起一阵苦涩。
“你要提前走,就是把我带来你家喝中药的?”
贺屹舟打开客厅的灯,淡淡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我在医院是说着玩的?”
不是?!
“我身体没差到那个程度,用不着这样吧。”更何况上次那个老中医还说贺屹舟从小也经常去,他身体不好也没见他一天到晚吃药啊?
贺屹舟起身去厨房,很快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出来,“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他的语气很淡,表情就像是在说,她没有第三种选择。
沈霜妤对他的强权主义无可奈何,从茶几上端起像地雷一样的药碗,刚送到唇边,突然想起什么,偷偷从碗前露出一小截眼睛,“那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件事?”
贺屹舟挑眉。
沈霜妤觉得有戏,很快放下碗,跟贺屹舟把论坛里的事说了,这件事毕竟也关乎贺屹舟。
贺屹舟听完,情绪无波无澜:“喝完再说。”
这碗药熬了有一会儿了,应该是贺屹舟让人来熬的,虽然一直在加热,但没有刚熬出来的那种热度,喝起来还是比刚熬出来苦。
她捏着鼻子,一口闷。
刚喝完,贺屹舟就俯身捏着她的下颌,带着她抬头,然后直接吻下去。
沈霜妤嘴巴里传来丝丝甜味,他舌尖送了块糖过来,沈霜妤忍不住腹诽,喂糖只能这样喂吗?这狗男人就是色批,就是馋她身子,就是想亲她。
不过与此同时,她嘴里的苦味也分了他一半。
贺屹舟亲了会儿就松开了她,额头抵着她,气息有些乱,“还有几天?”
沈霜妤被他亲得脑子发懵,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话,他是问她的生理期还有几天,本来就是随口编的借口,这会儿只能再编一个:“一星期吧。”
一星期后……就再想办法了。
贺屹舟嗯了声,“今晚就在这睡?嗯?”
男人的气息贴她太近,热气打在她的耳垂上,沈霜妤觉得血液都开始发烫。
“我做不了……”
“我知道,”贺屹舟:“妹妹,我没有当禽兽的癖好。”
……
春秋别苑是双层复式,楼下是生活区,二楼是卧室,沈霜妤还是第一次来二楼,也是第一次来贺屹舟的主卧。
整体纯黑色调,跟他这个人给人的气质一样冰冷。
可就像沈霜妤在饭桌上说的一样,有些人看着冷,其实血是热的,至少沈霜妤能看出来,贺屹舟对她有在用心,不管是不是一时热度。
“去洗澡,衣柜里有女士睡衣。”
沈霜妤听着这话,莫名有点不爽,脚步就没动。
贺屹舟顿了顿,又补了句:“昨天让人新买的。”
沈霜妤看着他:“以前有旧的?”
沈霜妤觉得自己一定没过脑子,不然也不能问出这么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