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杨延辉轻蔑地笑道:“一朵普通的鲜花,居然值五两银子,一个三口之家,三个月的口粮。”
“想要捧出一个花魁娘子,至少要花百金。百金啊!这都能打一副上好的铠甲了,就换来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的一夕之欢。”
“我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你的脑袋被驴踢了?”
四郎杨延辉越说越气愤,差点没忍住火气,将酒杯从高空扔出去,砸在舞台上的歌姬头上。
五郎杨延德赶紧劝阻道:“四哥不要动怒,你不想掏钱,看着就是,这要是动手了,回家可不是一顿家法的事了。”
“我实在忍不住啊!想想那些戍边吃沙子,受苦的将士,在看看这些在温柔乡中的蛀虫,我真恨不得把他们都抓起来,扔到边塞去。”
四郎杨延辉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怕看了会忍不住动手。
五郎杨延德却道:“四哥,你这就想错了,正是有着边塞将士的风餐露宿,才有了如今的大夏盛世。看他们宠溺在温柔乡,总比看着饿殍遍野来的好吧!”
此话一出,四郎杨延辉一时间语塞,五弟一直是常有理,实在说不过,只能闭嘴看着。
五郎杨延德突然一声叫好,吓了四郎杨延辉一跳。
侧头看向舞台,四郎杨延辉也是一惊,舞台之上的红衣姑娘秋水,居然在舞剑。
秋水姑娘的剑法凌厉,并非是花架子,其中有几招,让四郎杨延辉看的心里骇然,让四郎杨延辉都有了比较的心思。
可这样的剑法,却被台下的观众唏嘘。
“什么破剑舞,丑死了,还不如脱了衣服在我们面前转一圈。”
“就是就是!下去吧!丑死了!”
在喝倒彩的声音中,秋水姑娘一朵鲜花没有得到就被赶下了舞台。
四郎杨延辉确实气愤地道:“一帮白痴,真正的好东西放在眼前都不会欣赏。”
五郎杨延德这次没有阻拦,他的心里也有气,觉得在场的众人不识货,就会追着看漏皮露肉的歌姬,庸俗。
在秋水姑娘之后,又上台了一个粉衣姑娘,穿的那叫一个少,肚兜都能被人看见,引得台下众人欢腾,狼嚎,众人给她扔了几十朵的鲜花。
杨家兄弟都没眼看,甚至没去记这个姑娘的名字,心中暗暗地骂道:“庸脂俗粉,低贱!”
就在杨家兄弟觉得千春楼就这样时,一个黑衣姑娘抱着二胡走上了舞台。
姑娘带着面纱,看不清模样,但身材婀娜苗条,眼波流转,让人无法挪开目光,行走之间,衣带飘飘,颇有些出尘仙子的味道。
五郎杨延德不由地看入了眼。
四郎杨延辉不喜欢这种文气的姑娘,见五弟看入眼,也没打搅,就自顾自的吃菜喝酒。
楼下的观众在见到黑衣姑娘出现后,瞬间沸腾了起来。
有人喊道:“墨梅姑娘,我要散尽家财为你赎身。”
“墨梅姑娘不要信她,他只有万贯家财,就是个土老帽,选择我吧!我一座作坊,数家商铺,只要墨梅姑娘看得上,全部都给墨梅姑娘。”
“墨梅姑娘,看我一眼,只要看我一眼,我死了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