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边侯乔松龄亲自率队巡视江防,迎着凛冽的江风,脚步坚定地行走在要塞之上。
柳尚急匆匆地赶来,行至乔松龄身旁,躬身行礼,急切地说道:“侯爷,许光明一家三口的尸体被人掳走了,您看该如何是好?”
乔松龄面不改色,甚至连头也未回,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柳镇主,你我各司其职。
若非帝皇有旨,本侯麾下大军绝不受你调遣。
莫非,你是想越权指挥本侯?”
在柳尚到来之前,乔松龄便已接到密报,对此事心知肚明。
若非当年老帝皇曾私下颁下密旨,令他协助地方官员追查壶口村的传承与秘密,他根本不会召见柳尚。
然而,那密旨虽仍有效,却早已成为尘封往事,知晓其内容的人寥寥无几,且大多已不在人世。
柳尚不敢反驳,诚惶诚恐地说道:“岂敢,侯爷说笑了,下官不敢僭越!
不过壶口村人现已斩杀了镇主府先遣斥候团队,无视帝国王法,公然造反,还请侯爷派兵平反?”
“哦,是吗?”乔松龄止步转身,目光镇定地盯了他圆脸上的惶恐,微微蹙眉问道:“说说具体情况吧?”
“是!”柳尚恭敬回复,略微停顿片刻,瞥见靖边侯没有催促,神色如常,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遂继续说道:“侯爷也知道,这次行动乃是帝皇旨意!
因此,下官派去壶口村侦查的斥候分明暗两队。
暗中斥候行走在暗处,伺机探查壶口村传承与秘密。
明面上的斥候团队,打着帝国飞陵镇的旗号,进入壶口村范围追查因符兽追赶走失的学生,却遭遇壶口村人屠杀——”
“混账,这分明是造反,公然抵制帝国王法,必须严惩不贷!”乔松龄愤怒的呵斥,吓得柳尚一大跳。
周边哨兵和巡逻的士兵,纷纷驻足转身,戒备起来!
戚将军闻讯赶来:“见过侯爷,何事动怒?”
“戚将军,你来的正好!
柳镇主赶来传达壶口村人屠杀帝国军人之事。
你立即召集一个万人队,跟随柳镇主奔赴壶口村平反,不得有误!”乔松龄威严地下令,杀气凛然!
戚将军在柳尚惊诧的注目下,抱拳行礼:“谨遵侯爷军令,柳镇主,请带路?”
“啊,有劳戚将军,侯爷,下官告辞!”柳尚忙不迭地道谢,辞行。
乔松龄仅点点头,没再言语,柳尚恭敬转身,跟随戚将军赶往军营。
飞陵渡军营迅速调动万人队,与飞陵镇的三万大军汇合,整支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壶口村的方向急行军。
空中盘旋的两只鹰雕敏锐地察觉到了大军的调动。
其中一只立刻转向壶口村飞去,边飞边发出尖锐的鸣叫,传递着紧急的消息:“呖——”
“呖——”远处另一只鹰雕闻声回应,传信的鹰雕随即减速,折返而回。
这种空中接力式的传信方式极为高效,不到半刻钟,消息便传到了壶口村。
四位族长闻讯,立即召集族老们紧急开会。
许耀武神情凝重地站在祠堂门前的台子上,目光深邃地俯瞰着下方的族老们,忧虑地说道:“各位族人,飞陵镇已经出动了三万大军向我们逼近。
飞陵镇距离壶口村直线距离大约一百八十多里,但沿途多山,行军不易,他们只能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赶来,估计大半天内先头部队无法到达这里。
然而,我们备战的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了。
各位有何看法?”
袁奎战意盎然地站起身,提议道:“看来这是一场硬仗。
我提议先将村里的孩子们转移出去,以便我们这些老家伙能毫无牵挂地与敌人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