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蒲团上叩拜时,余光扫过扫地僧的布鞋——因为我发现,他鞋帮上绣着的符文与老陈给的地图如出一辙。
苏玲儿突然剧烈震动,伞柄指向后院竹林深处,那里的空气泛起涟漪,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
我用意念问苏玲儿:“镇魔殿就在那里吗?”
苏玲儿回道:“我感觉应该是,过去看看!”
我点头,偷偷往那边摸去。。。。。。
穿过刻满经文的山门时,铜铃突然无风自动。
几个扫地的小沙弥停下动作,齐刷刷转头看向我。
红纸油伞剧烈摇晃,苏玲儿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回荡:“快走!他们能看见我。”
我点头,攥着三支香冲进人潮,余光瞥见主殿飞檐上的镇兽眼中闪过幽光。
镇魔殿藏在竹林深处,腐朽的木门上铜锁爬满绿锈。
我假装系鞋带蹲下身,纸伞突然抵住我的后腰:“就在这里。”
伞面渗出的水渍在青石板上画出诡异的符号。
绕到殿后,木窗的雕花早已被岁月啃噬得残缺不全,轻轻一推,吱呀声惊飞了梁上的蝙蝠。
殿内弥漫着陈腐的香火味,青铜古钟如同一尊沉默的巨人矗立中央。
钟身刻满密密麻麻的梵文,烛火照在经文凹陷处,像凝固的血迹。
我刚凑近,手腕的符文突然灼痛——那感觉就像有人把烧红的烙铁按在血管上。
“别碰!”
苏玲儿的虚影从伞中窜出,透明的手指悬在钟顶三寸处,“这是佛门封印,强行取出会触发。。。。。。”
话音未落,木门"吱呀"打开。
不得已,我们迅速躲了起来。
下一刻,一个老和尚佝偻的身影映在斑驳的墙壁上,念珠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看都不看我藏身的角落,举起钟槌重重敲击:
“咚、咚、咚。。。。。。”
声波震得我眼前发黑,符文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把无形的刀正在剜我的血肉。
敲了几下后,老和尚转身离开。
等脚步声远去,我瘫倒在地,后背的冷汗浸透衬衫。
苏玲儿的指尖拂过我的手腕,符文此刻已变成金红色,在黑暗中散发幽光。
她目光直盯着我,正色道:“钟声唤醒了碎片共鸣,我们必须在结界重启前。。。。。。”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