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塘看侄子的眼神更加赞赏,再看‘做戏’的娘三,更是失望。
看着几人在那边打配合,袁氏和袁箐一口银牙都快被咬碎了。
这时,一直窝在袁氏怀里的袁妧却突然抬头,抽噎道。
“娘,妧儿刚刚梦见祖父了。”
袁氏的注意力立刻被转回来。
听她提起自家父亲,不由悲从心来。
“是吗,祖父可有同你说什么?”
她本也只是随口一问。
谁知袁妧却道。
“祖父说得知我们被人欺凌,气怒不已,告知我一事。”
闻言,那边几人脸就拉了下来。
陈塘皱眉想说什么。
就听袁妧道:“祖父说他临终前曾写信与临州城知府,托他必要时照料亲眷,说两人是故友,若我们有需要,尽可寻其做主。”
此话一落,那边几人先变了脸色。
袁氏却不知情,只诧异皱眉,想了下才疑惑道。
“临州城知府?莫不是岑世伯?”
袁妧立刻道:“对,祖父还说岑爷爷欠他救命之恩,若咱有求,必定会应。”
原本还在怀疑袁老爷子是否真认识什么大官的陈家人,在听到袁母一声‘岑世伯’,眼睛都不觉睁大。
袁老爷子竟然真的认识大官,还是一城知府。
陈子亨双眼骤然一沉,而后眼底爆射精光。
陈林氏惊疑不定后,眼珠一转,突然笑着上前。
“哎哟,看这说的,一家人吵嘴几句难免,家事哪需外扬,让人看笑话,这事说来说去也的确是你大兄之过,当兄长的自该让着妹妹,亨儿,还不过来跟你姆娘和两位妹妹道歉赔罪。”
陈子亨已经走上前,朝着三人拱手诚恳致歉。
“三妹,此次是为兄之过,秋闱将至,心中烦闷之余言语无状惹了两位妹妹误会,日前本想前来探望,只是大伯言三妹需休养,便只等今日寻机前来,还请见谅,原谅愚兄则个。”
陈母也是个贼精,不然也不会按着全家,‘忍辱负重’等袁父去了才作妖。
她这会也反应过来。
倒没想到袁老头一个低贱商户竟还能与官府结交,还是过命交情。
若孙儿能借此攀上关系,科考之路必定更加顺遂。
为了孙儿前途,她倒也不是不能再委屈一时半会。
就是由奢入俭难,想着又要继续给袁氏这个贱妇低头,心里就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