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已经筋疲力竭,原本就是强撑着吃药,她低着声音道:“我累了。”
萧启琮低头吻住她,将她的双手按到枕侧:“我会让你打起精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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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巳时,永嘉偏过头,看到那只打开过的小瓷瓶还静静躺在床榻里侧,她伸出手,摸到一颗药放入口中。
苦涩的药丸在唇齿间化开,永嘉忍着疼痛咽下去,而后又阖上了眸子。
过了快一炷香,永嘉才再次醒来,哑着嗓子让麝烟准备热水沐浴。
北行宫远在京郊,又消息闭塞,永嘉不去刻意打听,日子便又如从前一样恬静。
萧启琮依旧会时常来找她,和她在床榻上抵死纠缠。闲时会坐下陪她下棋,忙时要过上好几日才来。
永嘉偶尔也会打听燕庞的消息,只从萧启琮语焉不详的回答中推断出燕庞很平安。
她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适应了萧启琮给她带来的种种耻辱。
心平静了,日子就过得特别快。
春去秋来,转眼便是一年多的光景。
永嘉给一个妇人把了脉,又开了一副药让林景宣去煎。
妇人道了谢,捂着肚子坐到一旁去等。
永嘉往外看了一眼,只见夜色浓稠。
她呵出一口白气,起身去将滚沸的汤药倒出来。
林景宣上前道:“殿下,我来吧。”
“不用,”永嘉稳稳端住托盘,“别烫到你。”
她说完端些药进了院子,又推开厢房房门。
姜温玉抬起头看了一眼,闷闷咳嗽两声才道:“我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永嘉把药端给她:“北行宫简陋,到了冬日格外寒冷潮湿,最近不少人都病倒了。”
姜温玉接过药喝了:“我们的药材还剩多少?”
永嘉道:“还有我呢,你好好养病。”
他们的药材不多了,但永嘉也没太担忧,无非就是去求萧启琮,再被羞辱一番而已,她已经很坦然了。
安置好一切已经是亥时末,永嘉将药材收好,才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麝烟拿来大氅给她披上:“天冷了,公主当心着凉。”
永嘉摸了摸厚实的氅衣,又从肩头拿了下来:“给姜夫人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