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哥,是有哪里不行吗?”
曲言有些紧张,这次的编曲,他其实并没有之前那么胸有成竹。
申鸣也说不上来,这就是创作最玄学的一点——感觉至上。
比如现在,申鸣就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就是感觉差了点什么,让他对这首歌赞赏有余,惊艳不足。
曲言也知道这次的质量和前两次比,不算很好。
但这次的概念不是他提出的,也不太了解,交上来的这五首,都是他们七人挑挑拣拣选出来的。
沉默了快十几分钟,申鸣一拍桌:“算了,开个会吧。我们两个现在被局限在一个思维固圈里,说不定其他人能提出不一样的看法。”
于是申鸣联系人,临时在会议室开了一个小会。
虽然最终的讨论出来的结果曲言并不是很满意,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他感觉自己摸到一个模糊的边。
“你最近怎么了?”
练习室中,曲言贴着镜子坐下休息,刚才的练习中,曲言频频犯错,最后陶序秋让大家先休息几分钟。
凌江弦敏感地察觉曲言的心情似乎有些浮躁,在他身边坐下。
曲言将脸埋进手心,感觉胸口似乎喘不上气:“这次的曲子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够好,但是马上就要录制了,我不能耽误大家的时间纠结,但是——”
曲言说不下去了。
凌江弦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这是很多创作人都会遇到的情况,他们对自己的作品就像对待孩子一样,可是现实中,不是每次都足够幸运,让他们精雕细琢。
更何况曲言这么骄傲又完美主义的人。
可是公司那边也不可能再迁就他们。
“没事,我知道的,”曲言抬头勉力笑了一下,眼底的红和眼下的黑却暴露了他的心情,
“我知道现实中我总是要学会对一些事情妥协,只是······”
只是这次,他还是辜负了自己的作品和粉丝。
爸,这就是当初您欲言又止,没有亲口告诉我的最后一课吗?
练习室不是很大,大家都听懂了曲言的未尽之言。
他们不像曲言专业的创作出身,也志不在此,但是这种来不及做得更好,就不得不交出去的痛苦,他们懂。
没人说苍白的安慰,这种遗憾也不会因为几句安慰而被消弭。
曲言抹了把脸,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
他可以为自己作品而发愁,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因此拖队友的后腿。
“申哥,我——”
“江弦!正好!我找你有事!”
凌江弦站在申鸣的办公室门口徘徊许久,最后鼓足勇气敲开门,却正对上一张黑脸。
“发生什么了?”
“迷你二专的音源泄露出去了!”
“什么!”
凌江弦悬着的心脏一路下沉,被这个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
呆愣了几秒,他找回思路:“人为?是谁?”
“还在排查,”申鸣给了个赞赏的眼神,随后吩咐他,“你把他们六个一起叫到3号会议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