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两年前。
秦林深处,乌云沉甸甸地低垂着,随时都可能崩塌倾泻而下。
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气息,泥土与腐叶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
脚下的路早已被雨水冲刷得面目全非,模糊难辨,
只有偶尔露出的一块青石板,还能让人依稀辨认出这里曾经有人走过,诉说着往昔的痕迹。
就在这氛围中,前方的雨幕里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宿营地。
营地的篝火在雨中顽强地燃烧着,微弱的火光在风雨的肆虐下摇曳不定。
稀稀拉拉摆放着的几个帐篷看似随意,实则每个位置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户外凑热闹的小白。
帐篷之间,偶尔有人影晃动。
视线穿过宿营地,对面便是一片幽深的林子,林子的尽头隐隐约约掩映着一个废弃的村子。
那村子仿佛被时间无情地遗忘在了岁月的角落,散发着一股子腐朽与死亡的气息,仿佛是一座被诅咒的鬼域。
废弃的房屋错落排列着,然而大多已破败不堪,屋顶塌陷,墙壁斑驳。
村子的地面上散落着各种杂物:破碎的陶罐、锈迹斑斑的农具,还有一些无法辨认用途的物品。
这些东西杂乱无章地堆叠在一起,给人一种仓促逃离的感觉,
仿佛灾难突然降临,人们来不及带走任何东西,便匆忙离开了这个曾经的家园。
然而,奇怪的是,这里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甚至连鸟雀或昆虫的声音都听不到,
只有雨水拍打废墟的单调声响回荡在空气中。
“迪米扎布觉吉东给协尔,扎哇加瑞?”一名健壮的藏族大哥开口说道。
我面露疑惑,转过头向多杰询问:“多杰大哥,这位大哥藏语说的啥意思?”
多杰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先瞪了对方一眼,严肃地说道:“这是自己人,也是丹增上师的救命恩人,不要没有礼貌。”
随后,他递给我一碗热好的油茶,解释道:“他的意思是,为什么要带你一起来。”
我笑着点燃一根烟,雨滴打在雨衣的帽檐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我说道:“我也很好奇,为啥会叫我来。”
多杰喝了一口油茶,缓缓说道:“每座山有每座山的规矩,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
按这边的规矩得带一个生肖属性合适的汉族人,且命理有沾着水火相融属性的人,还得懂点道术,这次才会顺利,不会有人出事。
这生肖属性还好找,但是这水火相融又得懂点道道的,要找起来可不是啥简单事了。”
我皱着眉头,也尝了一口油茶,看着营地中忙忙碌碌的人群,问道:“准备待多久?我的生意离开久了可不行。”
多杰看着丹增的帐篷,若有所思地说:“不会太久的,估摸这两天要还没有结果就可以离开了。”
说着,一名健壮的藏族兄弟在我一旁坐了下来,
目测身高也有个185左右,一身腱子肉配上明晃晃的藏刀,无时无刻不在向大家宣告,他是一个久经考验的战士。
我用余光透过帽檐观察着他,还没等我开口,
多杰率先介绍道:“邹老弟,这位是索南达杰,也是这两年有时不时给我帮忙的好兄弟。”
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递给他,热情地说:“来一根不?达杰大哥。”
达杰笑着推了推手,笑容绽放开来,显得非常朴实和纯粹,一看就是地道的藏族兄弟。
只见他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道:“我不抽烟的,不过邹老弟的名声我可是早就听多杰大哥说过了,当年上师能出来全靠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