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并不反驳,那会她被捧得很高,明明在夸人,却像极了赏赐,“胖的人,我会请他喝滇中普洱,你是第一个喝上黔北湄潭翠芽的人。”
他抬眸,看着她,“是我的荣幸。”
安安怔神,觉得他和蔼可亲,“下次来,我给你沏太平猴魁。”
他唇角微扬,“好。”
沈煜知在海外生活数年,思想格局比之周边的人更为广阔,安安自心中为他打起了镁光灯,立即将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林如东和陆思博排到了他后面。
在祝琏陪客户在会议室谈判期间,她推开了他的办公室。
他不会觉得奇怪,甚至会抽空同她下飞行棋,教她解魔方,他的办公室成了她的常驻地。
现在想想,他们已经相处十几年。
门被打开,安安看着来人,站起身,轻拽住他的领带使得他弯下腰来,这是她第二次主动吻他。
与上次她主动告白时的浅尝即止不同,她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在他唇上啃咬摩挲,宣誓着领土主权,“沈煜知,是我的人。”
“嗯。”他托住她的腰,反客为主,在那片柔软的口腔中不紧不慢的席卷,安安红着脸将他推开,“我已经赔礼了,你不许再追究我的日记!”
沈煜知牵住她的手往外走,“既然你主动自首,那我会考虑从轻发落。”
安安嘴角轻撇,“我现在想问沈大律师,侵犯别人的隐私该怎么判?”
沈煜知促狭一笑,“那就判他和受害人结婚。”
安安气得掐他的腰,“这算什么惩罚!”
他将她带到一家私人展览馆,凯蒂前去交涉,对方验明身份,取出了保险柜里的十多件藏品,大多是首饰,其中项链就有四条。
这里面有他和张照怡拍拖期间前往苏富比竞拍的几件,安安是眼熟的,她原本以为他已经把东西送给了她。
安安鼓了鼓腮帮,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沈先生,这些东西是专门买来送给我的?还是送不出去了才给我的?”
沈煜知早已摸清了她那点小心思,捏住她的鼻子,“我还没有兴趣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花上五十亿。”
安安摇头,“你为了台南赵氏填补了几十亿的窟窿。”
“那是为了保护你。”沈煜知为她试戴项链,凑在她耳边解释道:“永诚曾遇到过几次重大危机,赵氏借了我们周转资金,祝琏的女儿长大后却倒打一耙,影响会很大。”
安安静默片刻,轻笑出声,“谁叫赵静榕惹我,我不道歉。”
“以后遇到这种事给我说。”
“你帮我出气?”
“毋庸置疑,你是我太太。”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够安安生产后将硕士读完。
毕业论文递交上去,她脚步轻快地走出校门,年会在即,需要回临市总部一趟。
这几年,沈煜知的个人基金会已经无偿捐赠两百多亿用做中职教育扶贫。
他难得接受了国内采访,对于为什么要将关注点放在这一部分,他采取了安安在《教育》上刊载的论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