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被许拾月紧紧的抱着,缓缓慢慢的抬起了手,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小心翼翼谨慎的将自己的也落到了许拾月的身上。
而后生涩的,将这个不断朝自己靠近的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仿若失而复得。
什么都好,不是爱也没关系。
只要跟原文中人尽皆知的“恨”不一样就好。
陆时蓁比谁都清楚,那日在大排档将男人按在桌上不止是因为他羞辱许拾月。
还有对那人口中许拾月对自己“挫骨扬灰”的宣泄。
那是陆时蓁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人真的会因为旁人的一个简单的消息而失去控制。
这些年陆时蓁去过很多的地方,体验了很多地方不同的风土人情。
草野的篝火在布满星星的夜晚熊熊升起,她穿着当地民族的衣服,跟当地人围着篝火唱着歌,倒映在酒碗里的月亮却变成了“她”的样子。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
经历一场惊心动魄,亦或者感受哪家的温情,陆时蓁都会在某一时刻想到“她”怎么样了。
然后摇摇头,在迎面吹过的风中笑自己胡思乱想。
明明只有半年的接触,却长的像是过了一辈子。
而真正属于她的新生,陆时蓁却感觉缺了什么。
“许拾月”三个字就这样被陆时蓁化成了一个简单代指,成了铺在她心底最晦涩不可说的字。
湫湫不知道。
除了月亮,她不曾说与任何人说过。
她也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再跟许拾月见面。
没有完全熄灭的死灰,往往只需要一颗火星就能重新燃烧起来。
不能言语的事情变成了拥抱的力量,一点点的将久别重逢的人偷偷靠在了一起。
陆时蓁守着她的秘密,将许拾月揽在怀里。
她像许拾月怀念自己一样,怀念着许拾月。
只是怀念。
止于怀念。
。
清晨的阳光清明中带着一种崭新的味道,洋洋洒洒的将整个世界都照的明媚。
桂枝在清风中摇晃,翠绿的叶片一层一层的靠在一起,堆叠荡漾,满是生机。
陆时蓁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温和的光朦朦胧胧的笼罩在模糊的睡梦世界,还有淡淡的香气绕在身边。
这种在新一天的开始就产生的神清气爽,让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满足感。
少女浓密的眼睫在光下轻轻抖了抖,而后便缓缓的睁了开了。
陆时蓁睡意懒懒的动了动身子,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什么东西上。
再一抬头,就看到许拾月正在躺在自己身边,眸色平静的注视着自己。
窗玻璃将日光分解出一层明亮的虚幻,就这样在许拾月的背后笼罩住她。
柔软的枕头托着冷白的小脸,微微的挤压盈着一丝微弱的肉感,将几分柔和点缀在她眉眼间的清冷上。
其实这人的头发也不是一直那样的一丝不苟,那乌黑的长从耳后掉了下来,就这样松散的垂在脸侧脖颈,像是描绘勾勒的画笔,若隐若现的展示着这人雪白而温润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