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震,是啊,芳涵是前朝的人,他自然是注目的。也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他却微哼一声开口:“朕还等着要她对质,她倒是死的快。”
吃了一惊,脱口道:“什么对质?”难道他竞以为,芳涵是苏暮寒的人么?
他才要开口,突然听得外头李公公急着道:“皇上,皇上,熙宁宫的浅儿姑娘来,说太后请您过去!”听得出,他的声音很急,看来浅儿此番来,定有什么大事。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若非的很重要的事,太后也不会让人来请。
他的脸色微变,转身道:“朕先过熙宁宫去。”
我张了口,终是没有叫住他。迟疑了下,跟至门口,见那抹明黄色的影已经消失于眼帘。转身的时候,听边上的宫婢问:“公主要歇息了么?”
本能地瞧了她一眼,她只低着头,恭顺的样子。我“唔”了声,随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奴婢思音。”她依旧低着头答道。
我点了头:“皇上让你伺候本宫么?”
“是。”
我又看了她一眼,想了想,便道:“你去熙宁宫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我喟叹一声,回到房内。
有些倦了,在床上等了好久,也不见思音回来。睡意终是上来了,不多久,便沉沉地睡去。
待我再醒来,已是翌日清早。
喊了人,便见思音进门,我微怔了下,她忙解释着:“奴婢昨夜回来之时,公主睡下了,奴婢不敢吵醒公主,便没有叫醒您。”
我只道:“咋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迟疑了下,才小声道:“奴婢也不知,只瞧见有太医进了熙宁宫,个个脸色凝重。奴婢今早又去打听过,太后并不曾病了。”
我听着,心下一点点地明朗起来。
太后如此着急,还有太医去了熙宁宫,看来,真的是小皇子的问题了。也难怪,咋夜夏侯子衿并没有回来。
我又问:“皇上今日上朝了么?”
她看着我,不解地开口:“皇上照常上朝了,公主为何如此问?”
我摇摇头,他怕是一夜无H民。
每回提及小皇子,他都是神采奕奕,他怎会想到,到头来,竟是这样。
太后既然如此,是不想此事公开,那么后宫之人知道此事的,怕没有几人。
梳洗好,走出门,瞧见祥和端了东西自我面前走过,瞧见了我,脸色有些异常,跪下行礼:“奴才参见公主。”
他的话语里,再没了往日的暖意,金是冷冰冰的味道。
看来,他是很不满我这个“新主子”了。
我只道了句“免礼”,便匆匆朝外头走去。思音跟了上来,低声问:“公主可要准备鸾轿?”
我朝她看一眼:“你可知本宫要去哪里?”
她自觉失言,忙低了头道:“奴婢多嘴了。”
二人走到了外头,我迟疑了下,终是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行了几步路,忽然瞧见前面迎面过来一顶轿子,定晴一看,才瞧见跟在轿子边上的眷儿。我也不停,径直朝前走去。我如今的身份,是不必向姚淑妃行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