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狼又是一阵汹涌的愤怒,要不是身为大祭司的职责道德在作祟,它现在就去撕碎这些摸媳妇的道德低下的家伙。小锦鲤当了很久的人,虽然记忆不再,但潜意识里,总觉得这是没关系的。所以他有点不理解天之骄子愤怒的点。兔兔认真地看了看眼前的大灰狼,随后想了想,叽叽两声。那以后不给他们抱了。狼不开心地呜叫了声,微微凑近了点,鼻端反复顶着兔兔柔软的肚皮。吸了好几口媳妇它这才平静下心来。“叽。”那你还回去吗?小锦鲤望向烟火连绵不绝的山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烧到这里来,“叽……”这些火太大了。他低落:“叽。”不知道有多少动物会被烧。狼顿了一顿,低头舔了舔兔兔的脸,随后起身将它驮起,往来路走。正好此时,跟着追来的人族部落看见了它们,人类和狼兔狭路相逢,双方对望,皆是一阵沉寂。鉴于狼跑走时有攻击人的趋势,没有一人敢上前。他们只敢远远站着,由翻译师出面致歉:“抱歉,他们不是故意要抱你媳妇的……”“他们都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或者您如果不放心,首领单独给您和您媳妇安排一个休息的区域,那里只有您和您媳妇,不会再有别的人靠近。”见狼还是无动于衷,只是用那双墨紫色的眼瞳沉沉望着这边——翻译师一时没了辙,又有点埋怨非要抱人家媳妇的人。他们真是没和大祭司相处过,不知道大祭司有多在意媳妇,在魔法森林的时候他和新首领多看一眼兔兔大祭司都不乐意,这些人还光往大祭司雷点上戳。现场气氛沉凝半响。翻译师轻轻扫了眼趴在狼背上的小白团子,忽的灵光一闪,说:“大祭司,您媳妇还没吃东西呢吧?我们把草洗干净了,现在就可以吃,不如先回部落吧?”听到这,狼终于有了动静。它烦躁地扫了眼这些人,驮着身后的媳妇往来路走。翻译师跟在后面,低声批评这些没事找事的人,被批的几人满脸羞愧,想说自己是鬼迷心窍谁看见了兔兔不着迷呀,又不敢在这种关头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就这样被批评了一路。回到部落,狼叼着苜蓿草,斜扫了翻译师一眼。翻译师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大祭司应该是要他带路,去那个只有它和兔子住的地盘。翻译师忙不迭说:“您跟我来。”不远,很快到了这处地方。翻译师没有讨嫌,把空间留给大祭司和它媳妇。小锦鲤被灰狼放下,尾巴翘了翘,小步小步跳到苜蓿草旁边,低头咬着自己的食物。狼蹲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小锦鲤有点迟疑,以为它也想尝尝,于是后脚跟往旁边挪了挪,对着它叽叽叫了叫。狼听懂后,顿了一顿,没有否认他的猜测,反而随之靠近。苜蓿草的味道有些清苦,这是狼叼了一根吃了以后的评价。不如肉好吃。它想着,墨紫色的眼瞳继续专注地望着认真吃草草的小白团子。狼忽然低低叫了叫:“呜——”媳妇。兔兔吃草很快,话音刚落,他就将入口的苜蓿草咽下,看了眼大灰狼,软糯糯地回应,“叽?”大灰狼盯着他呜呜叫唤。媳妇,你现在能变成人了吗?小锦鲤愣了愣。变成人……?他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自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变、不知道自己到没到能变成人的地步。虽然兔兔的魔法现在是很强盛,但是变成人,这应该还是挺难的吧?小锦鲤有点迟疑,软软反问它问这个做什么。狼前爪压低,趴在地面,慢慢用鼻端蹭了蹭兔兔柔软的肚皮。每次和兔兔聊天的时候,它都会矮下身子,习惯性做出这样的动作。小锦鲤听到它用很寻常的语气,告诉自己:“呜——”马上入秋,我发情期可能会来。到时候要和媳妇交配。听到这话,兔兔顿时僵直在原地。他翘直尾巴,咕叽咕叽说了些什么,狼没大听懂。它嗅了嗅媳妇香香的肚子,然后用心舔了舔,继续呜。我还没来过发情期,按照狼族成长习惯,狼的被凶猛大灰狼圈养了13“叽。”狼的发情期可以克制住吗?小锦鲤踮起脚后跟,努力地抱住狼的鼻端,红通通的兔眼盯着眼前的大灰狼,认真地问出这个问题。他是真的害怕,本能有些抗拒这些事。狼被兔兔抱着,身子一动不动。它墨紫色的眼瞳里划过一丝迷惘,似乎不明白媳妇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过了会儿,狼才低低呜了呜,反问。媳妇发情期的时候克制得住吗?“……”克制不住。就是因为来过发情期,所以小锦鲤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了,想到自己当时根本克制不住的生理反应,以及天之骄子对自己的帮助,他忍不住低头趴在了狼的鼻端上,有点萎靡不振般,沮丧地叽叫。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变成人。狼小心翼翼,一动不动,任由媳妇趴在自己的鼻端上。连回应都显得轻。“呜。”魔法强盛时,可以在心中默念咒语。像是担心媳妇不知道成人的咒语是什么,狼顿了一顿,又低低提醒了一番。最后它问媳妇记住咒语了没有。小锦鲤软软叽叫,记住了。他仰起雪白的脸,红通通的兔眼望着狼,轻轻蹭了蹭它的鼻端,“叽。”该出去啦。人类还在外面战战兢兢等着,商讨对策,生怕大祭司会一气之下带着媳妇回狼的领域。好在日将落时,大祭司独自独步走了出来,这回只它一狼,它的媳妇不在。翻译师已经将上午讨嫌的那些人赶去做事了,免得被大祭司看到觉得晦气,眼见大祭司出来,他和新首领忙凑上前,说了几句好话。狼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自顾自往前走,而后定在原地抬头望着天象。太阳即将下山,金黄的光从魔法森林深处传来,如同细心勾勒的油墨画,透着神秘诡谲的气息。残缺的月亮从另一边升起,大半边都隐匿在云端,隐约露出点芒色。只两眼,狼就收回视线,回头淡淡对着翻译师说了句。翻译师打散词汇重新翻译了一下,按照自己的理解,试探性问:“您的意思是今晚月亮不够圆,没法预知?”狼恹恹扫了他一眼,敷衍地从喉咙挤出一道狼叫。“原来还要看天象的吗?”翻译师抬头望着月亮,太阳已经彻底归山,周遭环境暗了不少,“数数天象,月圆之夜还得过些日子,诶。”狼没有陪着翻译师闲聊。它看完月亮,就转身亦步亦趋往来路走,大祭司望月亮的途中下意识看了它一眼,犹豫一下,还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