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6月11日,凌晨4点30分,深圳罗湖口岸。
浓雾笼罩着边境线,探照灯的光柱在雾气中划出惨白的裂痕。谢一扬站在海关监控室的单向玻璃后,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目光冷峻地盯着屏幕上的实时画面——六名香港飞虎队员全副武装,手持MP5冲锋枪,正跨过界碑,踏入深圳地界。
“老板,他们来了。”张铁柱的机械眼闪烁着暗红的光,电子合成音压得极低,“带队的是飞虎队高级督察陈志明,曾参与过跨境缉毒行动,背景干净,没有把柄。”
谢一扬轻笑一声,雪茄在指间缓缓转动。
“干净?”他眯起眼,“那就弄脏他。”
话音未落,监控画面骤然切换——飞虎队刚踏入深圳境内不足十米,一队中国武警突然从雾中现身,枪口直指港警。
“站住!这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土,请立即放下武器!”武警队长的吼声通过监控麦克风传来,震得监控室玻璃微微颤动。
飞虎队队员面面相觑,陈志明抬手示意队员停止前进,但并未放下枪械。他上前一步,用生硬的普通话回应:“我们接到线报,有重要通缉犯潜逃至深圳,请求协助缉拿!”
武警队长冷笑:“跨境执法需提前报备外交部批准,你们有文件吗?”
陈志明脸色一僵。
谢一扬在监控室里勾起嘴角。
“录下来了吗?”他问。
张铁柱的机械臂弹出数据接口,接入海关总控系统:“全程高清记录,包括他们越境瞬间的坐标定位。”
“很好。”谢一扬按下通讯器,“让‘杜鹃花’行动组就位,按计划执行。”
——
清晨6点15分,罗湖口岸三公里外,废弃仓库。
飞虎队被“请”进仓库临时拘押,六名队员背靠背站立,枪械虽未被收缴,但四周三十名武警的95式步枪已上膛,黑洞洞的枪口锁定他们。
陈志明额头渗出冷汗,他清楚这次行动本就不合规,但上头施压,要求不惜代价抓捕谢一扬的走私骨干——那人手里握着英国高层在港的黑料。
可现在,他们成了越境挑衅的“罪犯”。
仓库铁门突然被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逆光走入。
“陈督察,久仰。”谢一扬微笑着走近,身后跟着两名机械保镖,猩红的电子眼在昏暗仓库里格外刺目。
陈志明肌肉绷紧:“谢一扬?你竟敢——”
“我竟敢什么?”谢一扬打断他,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照片,甩在陈志明脚下,“看看,认识吗?”
照片上,陈志明的妻子正与一名年轻男子在酒店走廊拥吻,拍摄时间显示为昨日。
陈志明瞳孔骤缩。
“你老婆的钢琴学生,二十岁,牛津大学交换生。”谢一扬俯身,声音如毒蛇吐信,“你说,如果这组照片出现在《苹果日报》头版,你还能穿着这身警服回香港吗?”
陈志明喉结滚动,握枪的手微微发抖。
谢一扬直起身,朝身后摆摆手。张铁柱立刻递上一份文件。
“签了它。”谢一扬将文件拍在陈志明胸口,“承认你们越境是受英方指使,意图破坏‘一国两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