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昝维嘴上与她打打闹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她本来不是心头火起要来找上官算账的么?怎么就被她连消带打灭于无形?
……但是现在好像又错过最佳兴师问罪的时机,如果突然发作,则显得好像很小气。
……不愧是头号劲敌!
上官知道她绝不会这么无聊过来骂她一顿,必定是诸事不顺,于是问道:“怎么?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出发吗?”
昝维低头沉思。
“……师父?”
“朱夫人说她没有法力了。”
“那是……什么意思?”
昝维抬头忧愁地看着她:“我俩要凭一己之力走回中原了。”
二人同时沉默,不约而同望向远方,一脸忧国忧民。
昝维看到的是漫天黄沙万里戈壁,上官看到的应该是超重的行囊。
坡笃信接到银长老的报信之后,飞马归来,头上还插着伪装用的枯草。银长老盯着他半晌,终究是没忍住,伸手把他的枯草帽子拿掉扔到一边。
坡笃信挠挠头,问道:“银长老呼我前来,有何要事相商?”
银长老背过身,说道:“我料想此事你也没听说过,想请你将法王请回来,亲自处理。”
坡笃信果真中了激将法,不忿道:“银长老不信我么?我料想此事不是与上官有关,就是与先知有关。就算是她们两方打将起来,又或是要联手对我伊都坎不利,我都有办法处理。”
银长老转过身来,忍俊不禁:“就单单我要你中个激将法,你就没办法了。”
坡笃信道:“这……银长老,你如此好整以暇,说明此事根本不紧急,你用紧急令呼我回来,好像也不大对吧?”
银长老点头道:“不错,,学会反击了,总算是有进步。我紧急唤你前来,实乃因为有一件事,匪夷所思,我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我想你谷中或许有些传闻。”
“请讲。”
银长老又背过身去,说:“你与上官和纪子画都挺熟悉了,但是还有一人你却不大熟。”
“我听闻她姓朱,与我伊都坎好像有些许渊源?”
银长老点头道:“然也。朱夫人的母亲是法王的小师妹,名叫薛婉茹,当时在伊都坎,与我是很熟的。不过她家中给她订了亲,所以她就回去相夫教子了,再也没回过伊都坎。”
坡笃信点点头:“嫁出谷,原是不能再回来了。”
银长老续道:“她是上代法王的得意弟子,又是最小的师妹,是以她走之前,上代法王许了她许多特权。其一是可以将伊都坎传送门的法印交给她的弟子,其二是万不得已之时可以开门回来,其三,则是将伊都布尔汉的小刀送给了她。”
“那朱夫人的母亲如今呢?”
“听说多年以前就已经亡故了。”
坡笃信摇摇头道:“真是可惜。”
银长老笑道:“你莫觉得所有术法师都该住在伊都坎了,我且继续说。中原武林出了重大变故,朱夫人被牵连其中,家破人亡,走投无路,带着上官与小纪二人到了这里。如今看来上官与小纪要重出江湖,打个翻身仗。但是小朱却镇日魂不守舍,斗志全失。”
坡笃信道:“且不说报仇雪恨乃是男人操心的事情,单是图谋东山再起,就需要好大心力。她这样也无可厚非,在我伊都坎从此住下来不问世事,逍遥世外,不也挺好?但这样的事情虽然没见过,听也听得耳朵生茧了,银长老要说的想必不是这件事?”
银长老道:“确实不是这件事。我要说的乃是小朱法力全失,一点法术也用不出来。上官与小纪本想请她送回中原,如今不得不自己走回去。因此我有两件事要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