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是毛泰久的。
“泰,泰久啊,我现在过去,你在那里等着我,知道吗?知道吗?”
终于,蹭的一下从座位上坐起来,立夏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逃课了,逃的还是主科教授的课程,教授挺大的岁数,看着她眼睛都要瞪冒泡了:“呀!你……你……”
“我现在有人命关天的事情要去做,教授实在对不起,请假我会后面补上,如果您要惩罚的话,我也没有话说,真的对不起!”
说完,虽然深处韩剧但她自己不知道的立夏总算做了一回韩剧女主常做的事情,为了男主角翘课(班),在傻白甜(不是)的道路上撒丫子狂奔而去,留下一行不存在的白烟。
徐道载眯着眼睛看了看毛泰久:“您现在是在诈骗,她现在赶过来,也是在担心我。”
毛泰久是最后一个,他比所有人都了解的更多,从韩世界的家里出来没有去徐道载的公司,而是直接去了他家。按照之前韩世界找到的私家侦探查出来的地址,他堵上了门。
“等她过来您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诈骗了。”毛泰久一边笑一边顺手从徐道载的手机里翻到了立夏的录音,他每一个都打开听了一两句,接着关上听下一个,越听笑得越厉害。
“时间过了这么久,我们的小姨母还是习惯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别人,讲童话故事,却不知道听的人根本不是想听故事,只是想听人,换成其他人来讲半个字都不想听。不是吗?”
尽管看不清楚毛泰久的脸,但徐道载从他的笑声中足以判断出这人的确精神不太正常。
徐道载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显得十分官方:“虽然不清楚你们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在读书的时候,我的确有在听故事的内容。”至于动心什么的,那是之后的事情了。
毛泰久的手顿了一下,看了徐道载一眼,嘴角扬了扬:“所以不在乎她有丈夫也要追求?”
“……”这个问题就很扎心了,不止扎心,还扎了心肝脾肺肾,徐道载垂死挣扎:“我说了,如果你们真的结了婚,那么只要把证明拿到我面前看就好了。”
徐道载当然不会做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但也不能在情敌面前落了下风,何况他看到毛泰久这样很生气。就仿佛李智美是他的所有物,无论怎样都要属于他。
因而他甚至很干脆的承认了:“就算是已经结了婚,一样可以离婚。”
徐道载的回答让毛泰久同样很不高兴,脸色直接变化了出来,显得阴鸷又令人恐惧,他很久没有这样容易被激怒了——然而坐他对面的徐道载看不见,无形中就有那么一点尴尬。
仿佛毛泰久在跟木(徐)头(道)人(载)斗智斗勇(不是)。
立夏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明明两个都是帅哥,却因为画风不同而显得有种黑色幽默的搞笑画面:“你们在干什么呢?”
结果就听到了徐道载跟她说的,毛泰久说了他们结婚的事情,不晓得是不知道还是故意略过,没有说起其他人跟她的关系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内涵,也没有说不在一个世界的事情。
“嗯……”立夏听了,沉默了几秒钟。
对面两个人,一个看起来面无表情其实内里忧心忡忡,另一个悠哉悠哉其实却矛盾不已。
很快的,两个人同时听到了答案。
“没错,泰久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夫妻关系……”
氛围发生了变化,原本势均力敌,现在变成了东风压倒了西风。
不过,立夏要是头脑清醒没病没灾的时候还受人摆布,那她就不是立夏了。
立夏笑了笑,一屁股坐到了毛泰久的旁边,握着他的手,在后者还在疑惑时,左手按着他的肩膀,右手扯住他的手臂向后一掰,毛泰久整个人的就变成了侧过身去,背向立夏。
“……可是吧,我可不止他一个老公啊。”
“不过,”立夏用制伏罪犯的手法制服对她还停留在姜泰英印象当中身体很是柔弱的毛泰久,从口袋里翻出来上次给徐文祖用过的类似的束缚带绑住他的手和脚,温柔又亲切地摸摸他满是发胶的头发,长大之后他就不给她摸了:“你可以当我第一个被家暴的老公,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