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代表是这么跟他爹解释的。
“泰英”本人脸色苍白,麻木不仁。
“真的是这样吗?”毛会长满是疑窦地看向朴泰英。
旁边则是嘴角噙着笑意的毛泰久,他双目炯炯,似乎很期待她能说出点什么来。
“真的是这样,”立夏说完就哭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不然还能是什么样子呢?”
仿佛是被尸体吓得六神无主,搞得毛会长都不好意思说她配不上他家泰久了。
“那就这样吧……你们……唉……”
毛会长拂袖而去,毛泰久拖着战战兢兢一副社恐模样的立夏回了自己的家。
从保安队发现他们和尸体,接着就是在保安的护送下,毛家两父子跟立夏直接走了人,完全不需要等着警方来问话,大韩民国的财阀就是这么不讲理。
这也是立夏没想到的,而毛泰久说什么举报他根本是跟她闹着玩,没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难不成你真的打算举报我吗?”
“……举报了也没用吧。”连警察的面都没见到。
“小姨母……”毛泰久开着车也不忘说着话,声音亲热得犹如跟亲近的人撒娇一般。
“你知道刚才那个人说你什么吗?他说你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
所以他就把那人杀了?
立夏顿时感到什么叫做伤心和绝望。
毛泰久明知道会这样,他还津津有味地跟她说这个,甚至是故意说这个。
立夏难受得咬破了嘴唇,脸上都是泪水,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
她不晓得毛泰久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就算她以前曾经吓唬过他,但那时候他分明还是比较正常的。
就算他是个记仇的人,那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
由于抑郁症的存在,如果毛泰久真的动了手,她也不会记恨他,相反说不定会感谢他。想着想着,立夏更伤心了,她很喜欢小时候的他,长大了也……
只要他不要这么反复无常的折磨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忍了半天,立夏终于还是把个很八点档的问题问了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抽噎着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明明她对于他们的重逢还是很高兴的。
毛泰久听着她的话,车子直接来了个急刹车,大雨天里加速后再停下的车子往前滑了好几米,以致于后面的车子差点追尾。
但他压根没理。
很好,这很财阀。
车子停在马路中央,后面不少车都在等着,滴滴答答的喇叭声刺耳极了。
然而毛代表就愣是能像没听见似的,专心一意地盯着立夏。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起来非常的冷静,只不过平静的海面上,暗藏着汹涌的波涛。
后面已经开始有人冒着雨跑过来敲车窗了。
“你真的想知道吗?不能后悔的。”
毛泰久说的是平语,对同龄人或者后辈才用的平语。
人与人的关系总是此消彼长,原本气势汹汹哭的不能自已的立夏顿时有些打退堂鼓。
不过毛泰久是不会给她机会后退的。
如果她后退了,那也必定是他进一步了。
于是在立夏觉得他要语出惊人时,他果然也就震惊了她这个人。
“小姨母,你知道吧?你是个很特别的人,”他笑着道:“我也是。”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中二病患者的发言,手指却在她的发间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