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既然这样说,我再给你少二十两,三百八十两!”
刘东家似乎没了力气,声音都小了些。
“你这没一点诚意!别人才开价三百五十两,既然这样,刘东家,再说吧!我也再多看两家先比较比较。”
徐文俊脸上表情带点愤慨,就要往外走去。
刘东家给气的七窍生烟,双手都颤抖了,见两人往外走根本都不带搭理。
徐文俊真想就直接三百八十两答应,但是想到还要去二舅那里打听下情况,就忍住了。
打算是问了二舅没什么问题的话再过来直接三百八十两敲定。
虽然银子有些不够也没办法,这店面确实喜欢,怕再难遇到,问族里先借点银子吧。
刘东家看着两人走远了,气也消了些,浑身没劲,身子又矮了下来。
呆呆的坐了一会,视线都散漫了。
突然,像是做了个重大决定,刘东家马上往外面跑去。
“两位等下!”
徐文俊出门也没走多远,听到刘东家的声音,立马回头,心里更是暗暗窃喜。
“三百五十两!现在就交易!”
刘东家这才跑了几步,就有些喘气。
徐文俊将怀里的一包银子拿出来递向刘东家。
“别人三百五十两我都没还价。”
“一口价三百两成交,银子你现在就可以拿走!”
望着递给自己的银子,刘东家感觉自己脑袋里面都要充血了。
三百两!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再跟他多说一句话,自己都要气的倒在地上,刘东家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文俊,你这可真太厉害了!”
赵自安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自己外甥这小小年纪嘴巴这么厉害。
“三百八十两我都想答应了,这不是想着要问问二舅了解清楚,稳妥点好。”
徐文俊也没想到刘东家会开出三百五十两银子的价格,但越是这样他越想先问清楚。
两人来到二舅赵自立所在的醉仙楼,现在不是吃饭时间,店里没有客人。
三人就在大厅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坐下后徐文俊开门见山将疑问向二舅问了出来。
醉仙楼到底何种方式吞并的两家酒楼?以及现在如何对刘东家这边出手的?
二舅的一番话让徐文俊深刻的认识了这个时代的黑暗面。
当初朱县丞科举后派官到容县担任县丞,其性格善于经营,八面玲珑,上任之后很快就收拢人心,和容县某些本地势力也打成一片。
权有了自然就图利,于是在家族中叫来一位远房表弟朱顺,在容县开了第一间醉仙楼。
朱顺刚来哪会做什么生意,竞争不过就怪同行酒楼抢了生意,于是想些歪门邪道。
被他第一个吞并的酒楼生意原本就特别红火,当时是容县生意最好的酒楼。
朱顺一直想找这家酒楼麻烦,无奈没有机会,直到有一天有个泼皮无赖在酒楼酒后耍酒疯。
争执间泼皮被店里伙计推倒在地,这可好了,泼皮本就是找借口吃霸王餐,被推倒在地就借机讹诈。
酒楼东家也是眼睛里面揉不进沙子,强硬的很,与泼皮同行之人便报了官,于是一众人等都被带到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