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分钟,走廊上又有女生喊:“赵商商,有人找你。”女生的声音隐隐带着兴奋。
是赵熠时。
“干嘛?”赵商商持续低气压,没个好脸色。
“你跟人打架了?”赵熠时问。
“没啊,又没真的打起来,他们传得太夸张了。”赵商商咬着雪糕说,“我把字典拍在他桌上,没拍在他脑门上。”
“同样是学画画的,他怎么这么差劲,江巡怎么那么好?”
赵熠时万万没想到,这事还能跟江巡扯上关系。
赵商商说完掐灭自己的问题:“不对,他不配跟江巡比。”
赵熠时:“江巡给你下蛊了是不是?”
赵商商觉得有可能。
告别青山铺,远离七芽山,回到城市上学,她好像并没有多想他,但他会冷不丁地从她脑海中冒出来。
他孤零零一个人晨跑的样子,把自己关在画室里的样子,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逗猫的样子。
感觉有点寂寞。
下节课的上课铃响了,赵熠时走前说:“你后桌,那个谁……”
赵商商说:“张旦。”
“对,那个张旦,如果他找你麻烦,你要么告诉老师,要么来找我,男生力气大,你别跟人硬刚。”
“我能打赢。”
“知道你厉害,跆拳道黑带。”
“何必自己动手,”难得赵熠时主动提起,“你不是有三次指使我的机会吗?”
赵商商轻易地被他说服了,点点头,算是答应。
不过跟张旦起冲突之后,短时间内,对方并没有再找过赵商商麻烦,两条腿也安分了,不再抖个不停。
赵商商乐得自在,相安无事最好。
倒是班上有女生主动跑来跟她搭话,“你好酷啊。”有的则向她打听来班上找过她一次的赵熠时,最后都被她含糊了过去。
白露过后,下了几天雨,天气转凉。
叶春琳出门前念叨让两个小孩加衣服。
赵商商穿上了校服外套,配一双黑色雨靴,走路专挑水坑。赵熠时问她几岁了。
她说甭管几岁,反正比你大两分钟。
早上赵商商和赵熠时是一起出门的,父母上班,顺带送他们去学校,傍晚两人各自搭公交回家。
赵熠时所在的重点班经常被留下来开小灶,额外多上一节课。
所以他们俩虽然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年级,放学的时间根本不统一。
赵商商一般会自己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