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得一会儿,守晴感觉到脚下的泥土变得硬实,不再是树林那种湿软,果然听得齐崇元在耳边说道:“已经到地了。”
“是哪里?”守晴抬起头,高高的城墙。
画沙城。
“居然是从没有去过的画沙城。”守晴也笑起来,总算还是听闻过的地方。
画沙城是距离凤梧城最远的城池,也是六城中最小的城池,人口也少。
其余几城都有过将其吞并的贪念,只是结果都不如其愿。
画沙城自有它的杀手锏。
“崇元,你可知画沙城的城主最擅长什么?”
齐崇元认真地想一想:“听说是幻术。”
和其他城主不同,没有人见过画沙城城主的真是容貌,或许说是每个见过城主的人说出来的相貌差之千里,后来传闻说画沙城主擅长幻术,不喜旁人见其真容。
“所以,方才的红叶树林?”
“也可能只是幻术,所以我觉得还好,你就非常非常不舒服。”齐崇元微微笑道,传言还说凤梧城的羽仪王,一双双色眼眸可以看穿所有的幻术,因此凤梧城正是画沙城的克星。
幸好羽仪王对扩张这种事情,兴趣甚淡,不至于两城交恶。
守晴没有多余的话,拉着齐崇元的手,直接走进城门。
画沙城的气候常年炎热,城民所着的衣物款式也与他们的有很大不同,根本没有走远,已经引来很多人的注目,齐崇元叹口气道:“我们都还没有了解到这里的目的,不能太打草惊蛇,去找个成衣铺子换件衣衫。”
守晴比他更无奈:“我身边只有金卯,没有带此处的钱币,只要一付账,对方就会知道我们是凤梧城的人。”
“给我一块。”齐崇元摊开手,守晴拿起一块放在他手心,他将手一收,隐入衣袖,再拿出来时,金卯变成珠子的样子。
守晴啧啧称奇接过来:“你用指力搓揉的?”
“金子原本就很柔软,这样子谁还能够看出我们的钱来自哪里。”
两个人不多时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街头的小摊吃当地的小吃,守晴将面饼掰成一小块放进奶香十足的浓汤中,用勺子舀起尝一口,笑起来:“居然是甜的,味道还不错,崇元你在想什么?”
“在想冬华的阵法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我们为何会被送到与这件事情最是无关的画沙城来。”齐崇元拿起碗,喝一小口。
“这件事与大陆中六城都有关的,虽然画沙城并没有在我们来前参与进来,但是天灾一现,谁都逃不过。”
“必然是有其联系,否则我们落不到这里。”齐崇元将碗一放,回头问小摊的老板,“请问今天是什么年份,几月几号。”
老板呆了会儿,以为眼前这位相貌甚好的公子突然得了失心疯。
齐崇元的笑容令人心安:“我娘子一贯不计数,老是算错日子,我与她说,她又不信,我们两个打赌,谁输了谁要多吃两碗的。”
老板立时也笑起来,将具体的年月日都报了:“可不知是两位谁输了?”
守晴憋气地说道:“是我,再拿两碗上来。”方才在成衣铺兑换开的碎钱,抓出一把放在桌上,老板笑得眼睛都快找不见了。
齐崇元掐指算了算:“不是差得太多,早了两年而已。”
“是我们出发时的廿二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