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梭,在更早之前就比她自己更加了解。
若是这几年是一盘未下完的棋。
那么她这颗还没有被吃掉的棋子,留在棋盘上面的时间还有多久,左右还有多大。
“你的眼神凝重,实在不适合此时的气氛呢,晴儿。”
“城主,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守晴抬手去推他的肩膀,根本推不开来,不过至少摩梭被她的问题震到,上身微微而起,两个人没有贴得那么近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你在看到我的第一次仿佛已经知道我是谁。”
“那你说你是谁。”摩梭那种调笑的气息都完完全全地收敛起来,一只手放开,守晴活络地从那边缝隙逃出去,也不逃远,就是抱住双膝,坐在他的对面。
“我是尉迟守晴,我的娘亲是尉迟素锦。”
摩梭没有要直接回答的意思:“羽仪王的宫中怕也不止一位夫婿吧。”
守晴一怔:“没有,羽仪王只有一个人。”
“那你娘呢?”
“我没有见过我爹。”
“如果我说你爹可能是冬华呢?”
“不可能。”守晴睁大了眼,“你说过,那是元垠城中百年之前的事情,我娘虽然过世的早,但是死时还很年轻,怎么可能与百年之前的冬华有情。”
“要是换做别人来告诉我,我可能也不会相信的。”摩梭认真地说下去,“冬华虽说自己是侍奉明君的侍者,其实,他更应该是龙的侍者,而穹顶处留下的便是那条龙的影子,你身体里面有冬华的血液,你能够听到我们听不到的龙吟,你好好想一想,我说的话,不曾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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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梭的确没有在这种事情上面骗她的必要,何况还是他自己都不甚确定的事情,前一刻还在风花雪月,话题一转,说来有点煞风景。
“为什么会是他?”守晴茫然地抬起眼来问他。
“我也只是猜测。”摩梭笑笑,一把抓过守晴的手,这次它没有避让开,他用指甲在她的食指指尖画下一道小口子,仅仅伤到表笔,淡淡的血渍渗出来。
守晴的脸色一白,她明白了摩梭此举的用意。
从那次被严重烫伤,她到燕客来时,伤口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开始,她的体质正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
齐崇元没有告诉过别人,想来也是害怕她的特质一旦被发现,不知会引发出多大的争端,她这一生怕是都不会再有太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