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敢有意见,瞧你。讲话那么酸,连指桑骂槐的本领都搬出来了。”
伍咏蝶啼笑皆非的斜睨着她,一碗热腾腾的面早已一扫干净。“怎么?真想赶我
出门?让我沦落街头过着餐风露宿,三餐不继的生活?”
“咏蝶,不是我想赶你走,而是——”廖蕙心坐了起来,她盯着咏蝶蓦然生
硬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吐了出来,“你总不能一辈子住在我这,跟你
爸呕一辈子吧!再说,他也很后悔打你那一巴掌,他——”
“他会懊悔才怪!我搬出来是正中他的下怀,他好乐得跟那个女人逍遥自在,
双宿双飞!”伍咏蝶嘲讽地撇撇唇说。
“咏蝶,你说这种话真是冤了枉了你爸爸,事实上,他一再拜托我爸爸劝劝
你,他也来补习班找过我,希望我们留意你的生活起居,他很关心你,真的,我
看得出来,你又何必跟他僵持不下呢?俗话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唉呀,
你干嘛——”她见咏蝶拿出行里收拾衣服,急得连忙拉住她。
“你——好了,我不说了,我怕你,好不好?”
伍咏蝶执拗的崩着脸,拂开她的手,继续收拾属于她的衣物用品。
“咏蝶!你真是的——你到底要我怎样,你说嘛!”廖蕙心懊恼的喊道,试
图阻止咏蝶夺门而出,她紧贴在房门上,一只手慌忙的拉住咏蝶的背包,一手推
着咏蝶的肩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偏激又敏感?我说这些话又没有任何恶意
啊!”
咏蝶猛然拉扯背包带试图摆脱她,两个人像比赛角力的选手般缠斗在一块,
冷不防地,她的右脚被廖蕙心的左腿一绊,两个人双双跌落到地板上。
她们狼狈地叠在一块,彼此瞪视着,然后忍不住噗哧一笑,互相调侃对方。
“咏蝶,你真是悍得没话讲,将来谁娶到你,真是上辈子没修佛。”
咏蝶不甘不弱的爬了起来,双颊嫣红似火,一双黑眸灵活粲亮得像两盏水银
灯。“是吗?你也毫不逊色啊!不但花拳绣腿舞得精纯,而且,还善于玩乘人不
备的小诡计,要当你,廖蕙心的老公,恐怕还不是寻常之辈可以胜任的,搞不好
还得打灯笼去找呢!”
廖蕙心嘟着小嘴,没好气的瞪着她,“是喔!我人长得没你出色嘛!哪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