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重色轻子的罪名。
他的再婚,为他和咏蝶——这个他向来视为瑰宝的掌上明珠之间划下了永远
不可弥补的隔阂和阴影。
夹在新婚妻子和宝贝女儿之间,他实在有太多的无奈和难为之处。
而咏蝶最近任性妄为的措举,更是教他这个做父亲的头疼不已,不知该拿这
个满身带刺的女儿如何是好。
像现在,明明再三嘱咐她务必在七点钟以前赶回来晚餐,她偏偏漫不经心的
不当回事。
明明知道这顿晚宴的重要意义,她却故意摆乌龙,让他们做长辈的在家里苦
候,拚命编理由来打圆场。
“冯先生,冯太太,对不起,我们家咏蝶就是有这个点小毛病,她呀,没什
么大缺点,就是有点小迷糊,没有时间观念,又不喜欢戴手表。所以,常常忘了
时间,没有守时的习惯。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崔品薇笑着猛向冯敬山夫妇
赔礼,并不时殷勤地为他们递上精致的开胃茶点。
“没关系,他们年轻人常有这种小毛病,一玩起来就忘了天南地北,不知道
准时返家的约定。我们家云川也是常常这样,何况,他们两个人这么久没见面了,
难免有一大堆事情要聊,这话匣子一打开,可能就忘了我们这些老先生、老太太
还在家里恭候他们呢!”冯太太幽默的说。一张微微发福的脸,犹见年轻时动人
的轮廓,气质清雅中不失亲切和善的魅力。
“是呀!这么多年没见到咏蝶了,想必她一定出落得亭亭玉立,是个秀外慧
中的小淑女。想起来时间过得还真快,我依稀还记得咏蝶穿着一件小红帽式的童
装,苹果般可爱的小脸,总是挂着甜甜的笑靥,她那张小嘴更甜,老是冯伯伯长、
冯伯伯短跟在我后头,让我恨不能立即把她抱回家当现成的女儿。”冯敬山笑着
接口道。温雅的风范和冯云川有几份神似。
“现在还来得及把她当成女儿看啊!”崔品薇娇笑说。
“当女儿不是太亏了?没几年又要把她嫁出去!”
“哎哟,那就不要当女儿,当媳妇算了。”崔品薇顺理成章的说,和伍定峰
交换了会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