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期以辛凉解表为主,注重清热,解毒,养阴等办法,慎用温补!”
“常用哪些药物?”
“用药遵寒凉,如金银花,连翘,黄岑等。”
这时候,荀丰察觉到了一处漏洞。
他冷笑开口:“你说温病用药多遵寒凉,为何你开的药方里,却多有偏温热的药物?比如桂枝,附子?”
陈院判不说话,等待着方岐回答。
方岐瞥了荀丰一眼,心想这人真是太医院出来的吗?
明明陈院判问的很有水准,这个荀丰却让方岐有些怀疑太医院弟子的水平。
“你只看单一药材,不看配伍,不看病症吗?”
“医案里病人都阳气欲脱了,用附子振奋阳气不是寻常小道?”
“你连这都不懂?”
荀丰的疑问就如同小儿算学,觉得五加五等于十是对的,五乘二等于十就是错的一样。
这都不懂?
荀丰被方岐一问,憋得脸颊通红。
堂堂京城太医院的学子,竟然被一个乡野大夫给质疑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太医院可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荀丰面容狰狞,冲着方岐怒道:“你一介偏远之地的野大夫,也敢质疑我太医院学子的医术!”
“你师承何人,竟然如此不知尊师重道!”
方岐疑惑看着荀丰,淡漠道:“我师承父亲方白药,怎么了?”
“哼,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教的学生!连做人都不会!”荀丰已经是破口大骂。
方岐从座位上站起,来到了荀丰面前。
比荀丰高一个头的方岐此刻显得很有压迫之感。
“你若是要问他,不妨我送你过去!”
“好!你尽管带路!”
荀丰仗着有陈院判撑腰,丝毫不惧方岐。
岂不料,方岐一把就抓住了荀丰的手臂,手中用力,疼得荀丰连连痛呼。
其他人都看呆了,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动手了?
太医院的学子,其实也算是士子,讲究君子之道,直接动手未免太过于粗野。
“放放放!放手!”
“家父英年早逝,你不是要找他告状吗?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这时候荀丰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涉及别人死去的父亲,哪怕现在动刀子捅死他。
最后也会因为方岐为父出头,符合孝道而减轻甚至免于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