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悲哀是悲哀,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要张宝林赴死。
“你来干什么?”方毓下意识站在了方岐旁边。
方岐轻轻挡住方毓,温和看向张景业。
“如果是来闹事,就原路返回吧,看病的话,还请稍坐。”
张景业苦笑着坐下了,在方岐的示意下,伸出了手。
“我身体如何?”
方岐诊断了脉象,再看了看舌象,开口回答:“张老爷情志不振,肝气郁结,此乃肝郁气滞,气血失和之象。”
“可开逍遥散合六君子汤加减,能疏肝理气,养血和血,还可以益气健脾,行气化痰。”
“此外,需稍加运动,放松情绪,可以食补之,如山药,芡实,薏苡仁等。”
张景业笑容凄凉苦涩:“方大夫医术高妙,果然名不虚传。”
方岐没有接话。
他继续道:“可方大夫医术再高,又能让我死去的孩儿活过来否?”
方毓气坏了,死了的人怎么能救回来?
柳家尊称哥哥为神医,并不代表他就能让人起死回生!
这就是来捣乱的!
方岐依旧伸出手拦着方毓,平静看着张景业道:“人死无法复生,还请张老爷节哀。”
“听闻方大夫志向远大,愿救天下众生疾苦,我那孩儿,就不算这众生之列吗?为何不能放过他?”张景业凄凉道。
“算。”
方岐很肯定的回答:“倘若他身患病症,我自然救治无误,可他之死,是国法不容,天理不容!”
“在我眼中,小翠和他没有半点差别,为何他可以夺走小翠性命,就不能让别人夺走他的性命?”
张景业拽紧了拳头,冲着方岐低吼道:“可那个女人只是个丫鬟!是个奴隶!”
方岐长叹一口气,轻轻道:“她也是父母的孩子。”
张景业明显愣住了,过了好一阵才无力放开了拽紧的双拳。
“受教了,方大夫。”张景业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
这时候,张景业才发现,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过分溺爱,张宝林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如果在张宝林小时候打了农户家的孩子,他不是蛮横地给张宝林撑腰,而是将张宝林教训一顿的话,或许如今会不一样吧?
取了药,张景业放下一张百两银票,身形晃荡着离开了。
方毓噘着嘴,不屑地将银票拿起丢进了柜子。
“哥,干嘛要他的臭钱!他帮着张宝林做了多少恶事,现在还好意思过来怪罪你?”
方岐却说道:“知错不仅要能改,也要能接受惩罚,张宝林的死,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还是在牌子写上张景业老爷捐赠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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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