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拟丘看着奇鲁莉安,又看了看天上的半轮月亮。
他不喜欢月亮,他也不喜欢夜晚。
一到夜晚,他总是会想起当年的事。
那双插满管子的手最后一次温柔地抚摸了自己,然后便再也没有抬起来过。
谜拟丘睡不着,便四处走走去散心。
“咳咳……”
还是阿罗拉好,至少在春天的时候没有这么冷。
……
第二天,李天月拄着一根树枝,拖着疲惫的身体,脚步沉重地走在路上。
她浑身湿漉漉的,胸口以下有不少泥浆,有些已经干透了,变成泥块粘在衣服上。
她已经走了三个小时了,腿都快断了,大兴安岭里的路难走无比,短短五公里,愣是有一条一公里长的泥浆沼泽,要不是有奇鲁莉安和谜拟丘,差那么点就死在那儿了。
“你到底是怎么越过泥浆沼泽的啊?!”李天月对着谢米问道。
“米。”
我体重轻,泥浆可以把我托起。
洛托姆在一旁翻译道。
“所以你是想说我该减肥了吗……”李天月脸色阴沉道。
yes。
洛托姆没有翻译,这是祂自己说的话。
“你……”
李天月气愤地看着洛托姆,要不是现在没力气,估计就是一顿揍了。
李天月独自生着闷气,走在森林里,同时用手中的木棍探路。
随后,她戳中了前方的一个灌木丛,然后感觉木棍好像戳空了,一直戳不到地面。
“嘿嘿!”
李天月拨开灌木丛一看,一条长满青草的斜坡就出现在眼前。
“不愧是我!”
李天月自豪一笑,随后小心翼翼的一脚踩在斜坡上。
然后她鞋子上沾上的泥土就突然打滑。
“我草!!”
李天月大喊着脚底踩空,一屁股滑下了斜坡。
“屁股!我的屁股!!”
“洛托?(痔疮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