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玄冰潭崩塌的第七日,九霄宗地脉余烬还在飘着青烟,醉仙楼的说书人已经拍响惊堂木。瘸腿老张独臂挂着的焚天谷木牌沾满煤灰,药锄哐当砸在茶桌上:"列位可知?那风不寒为夺权,竟在亲娘坟头养了三百蛊童!"
珠帘后凌霜华指尖控心丝泛着幽光,三根金铃索缠住说书人脚踝:"接着说,那野种如何勾结妖族。。。"
"勾结你奶奶个腿!"青玄子破酒壶砸碎茶盏,醉醺醺扯开衣襟露出《将进酒》刺青,"苏丫头怀胎七月还在替你们挡天魔劫,寒潭底下埋的是诛魔阵!"
屋檐积雪簌簌落下,风不寒赤足踏着冰棱,耳垂淡金血珠凝成冰坠。柳天音赤鳞琴尾扫过他开裂的嘴角:"文宫裂缝都扩到喉骨了,还逞强?"
"总比圣女娘娘剜鳞养伤体面。"风不寒白发扬起,混沌木枯枝挑开瓦片,"老张,你袖子里那本《宗门志》该晒晒太阳了。"
楼下突然哄笑炸开。说书人举起半截焦黑襁褓:"此乃苏红袖私通魔尊的证物!那日。。。。。。"
"那日你爹跪着求我娘接盘?"风不寒染血的指尖划过虚空,《红楼梦》判词化作金粉洒落,"机关算尽太聪明——"
七十二只文气凝成的鹦鹉突然扑棱棱飞进茶楼,每只鸟喙都叼着留影石。瘸腿老张药锄劈开说书台暗格,成箱的控心蛊在雪光下蠕动:"诸位瞧好!这些蛊卵要用文修心头血温养,账本记着凌夫人每月支取三百灵石买人牲!"
凌霜华广袖震碎轩窗:"孽障构陷嫡母!"曼陀罗毒针暴雨般射向证据,却被三百文修骸骨虚影拦下。头骨"文心不灭"的刻痕突然映出苏红袖残影:"寒儿。。。莫信仙界。。。。。。"
"听听!死人都看不下去了!"青玄子醉眼乜斜着珠帘,"风九霄闭关前写的情诗,落款怎么是合欢宗司徒明玉?"
人群突然骚动。卖炭翁颤巍巍举起泛黄账册:"三年前腊月初七,凌夫人断供青竹炭——那晚苏夫人临盆,接生婆的手都冻烂了啊!"
风不寒文宫裂缝突然迸射金芒,虚空浮现的《葬花吟》全篇开始燃烧。柳天音赤鳞尾卷着他撞破后墙:"不要命了?"
"姨娘喂的毒酒都没要了我的命。。。。。。"风不寒咳着血笑指长街,三百说书人正被文气鹦鹉追着啄,"劳烦圣女往西市送件大礼。"
柳天音碧色蛇瞳倒映妖丹裂缝:"报酬?"
"南海鲛人泪掺凌霜华心头血,够调三盒胭脂。"风不寒扯下半幅染血内衫,赫然是用金血写的《好了歌》。
"够给司徒明玉当嫁妆了!"赤鳞琴尾扫过雪地,妖族禁术催动下,《好了歌》在七十二坊市地面同时显现。买菜婆子突然尖叫:"这。。。这是我儿被剜灵根的画押书!"
凌霜华撕裂空间降临,九霄宗护山大阵残纹在眉心闪烁:"雕虫小技!"七十二坊市地砖突然熔成岩浆,文气鹦鹉纷纷自燃。
瘸腿老张独臂震碎冰层,三百幼童尸体惊现街头:"诸位且看!这些孩子灵根刻着仙界监军印——凌夫人拿文修苗子喂蛊呢!"
风不寒染金睫毛微颤,木簪突然发热显出罪证清单。青玄子酒葫芦砸出玄冰潭底的玉匣:"清单写着血月之劫需百万生魂——角落绘的可是墨云子抢的火灵髓法阵!"
"精彩!"柳天音四根断弦甩向苍穹,留影石画面烙进雷云,"本圣女添把火如何?"妖族禁术催动下,苏红袖毒发身亡的影像笼罩全城。
凌霜华广袖卷起魔焰:"天下人信的是拳头!"风九霄闭关前的血誓虚影浮现,化神威压震得地动山摇。
风不寒突然嗤笑出声,混沌木枯枝蘸着金血写《护官符》:"可惜拳头打不散真相。"七十二坊市地面浮现仙界星纹,正是苏红袖育儿笔记里临摹的监军印记!
卖炭翁突然抡起扁担砸向说书台:"三年前我送炭到九霄宗,亲眼看见凌霜华往药炉投毒!"人群跟着怒吼:"扒了这毒妇面皮!"
"扒面皮多无趣。"风不寒白发扬起,文气凝成剃刀悬在凌霜华头顶,"姨娘当年给我娘灌了三碗断魂汤——"剃刀突然化作曼陀罗花簪,"今日还你三十根噬魂针如何?"
凌霜华脖颈锁灵纹炸裂,化作流光遁走前嘶吼:"且看来日。。。。。。"
"来日拿你头骨盛胭脂。"柳天音赤鳞尾焦黑卷曲,仍不忘揪住风不寒后领拎上屋檐,"某些人再不止血,姑奶奶就把《长恨歌》刻你墓碑上!"
风不寒倚着赤鳞琴闷咳:"记得用鲛人泪研墨。。。。。。"话音未落,怀中木簪突然映出苏红袖残影,指尖正指向九霄宗废墟下的星门。
瘸腿老张一药锄劈开酒窖,三百坛"红尘醉"上的《问天》残篇同时放光:"苏丫头埋酒时说,要等掀了仙界酿庆功酒!"
雪越下越大,却盖不住满城文气燃烧的金芒。青玄子打着酒嗝给鹦鹉喂蛊卵:"明日让这帮扁毛畜生去仙狱唱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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