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楚漾终于温声喊他。
&esp;&esp;“在呢。”
&esp;&esp;凌意舶粗喘着,像被施了某种魔咒,一下就动不了了,低下头颅,两人额头抵在一处,都粗喘着气,谁也不敢看谁,心念随海面潮涨潮落般起伏一阵。
&esp;&esp;楚漾迷蒙着眼眸,有些控制不住,抬手抓住凌意舶的头发,收紧五指,想把他的后脑勺拉拽得离自己远一些——
&esp;&esp;就因为这么个动作,凌意舶吃痛,呼吸一沉,反而颇为受用,衔什么物件似的,低下头,一下子叼住楚漾的唇角。
&esp;&esp;就真像草原上什么捕捉猎物的大型猫科动物似的,轻轻咬住一小处皮肤,拉扯。
&esp;&esp;楚漾吃痛,没躲。
&esp;&esp;凌意舶光碰着,也不动,只亲,不纠缠着吻,看楚漾根本没有半分闪躲的反应,又亲了两下便很沉地笑出一气,眼神发亮。
&esp;&esp;男人的嘴唇和眼睛一样滚烫:“这是家里人叫的。”
&esp;&esp;楚漾惊惶抬眼:“嗯?”
&esp;&esp;“你叫了,你以后就要对我负责。”他说。
&esp;&esp;咬痕
&esp;&esp;负责。
&esp;&esp;好厚重的一个词。
&esp;&esp;别说是对凌意舶负责了,楚漾自认为他的人生态度有时候都叫自暴自弃,对自己负责都做不到。
&esp;&esp;但他现在没功夫想这个事。
&esp;&esp;问题是,刚才凌意舶亲了他一下。
&esp;&esp;或者说咬了他一口。
&esp;&esp;这样的力道和举动是爱恨交加的,况且凌意舶现在不在易感期,说明他脑子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sp;&esp;盯着人眼中的直白烈火,楚漾突然不明白凌意舶这人,到底是长大了还是没长大,为什么还和十来岁一个模样?
&esp;&esp;他无言以对,想什么就说什么了:“你幼不幼稚……”
&esp;&esp;凌意舶低头用鼻尖碰他,按着楚漾的后脑勺不让他躲。
&esp;&esp;又问:“我咬你一口就叫幼稚?”
&esp;&esp;对啊。
&esp;&esp;那可不就是叫幼稚吗。
&esp;&esp;三年前易感期就咬过他一口,那咬痕因为闪躲落到了腺体下方一寸的位置,到现在还没消,没消就算了,在国外被凌思岸穿小鞋单独叫进船舱,那咬痕给凌思岸刺激得不行,怀疑他是oga伪装成beta,非要按住他看看腺体——
&esp;&esp;在做完手术之后,伤口恢复,为了避免手术痕迹留下祸患,楚漾自己拿了把军刺弄坏伤口,等皮肉重新生长成刀疤的形状。
&esp;&esp;可凌思岸是个眼尖的,知道他后脖颈有伤,想看个清楚,还没等楚漾的刀疤长好,纱布连着皮肉一起撕下来,疼得楚漾眼睛都红了。
&esp;&esp;当日在船舱,其他手下都被凌思岸挥退了。
&esp;&esp;凌思岸居高临下,看着楚漾装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冷笑着,说:“谁能拿着刀近你的身?你没事儿割自己脖子玩儿?楚漾,你别把我当傻子。”
&esp;&esp;他一直都不懂,为什么自己身边尽是些草包保镖,而父亲凌沣不给他一个长子配备如此精英,反倒要将其给次子作为左膀右臂?
&esp;&esp;他那个脾气坏的弟弟,同为alpha,本来等级就比他高,处处都高他一头,身体素质和武力值都比他强,哪里需要楚漾这么个人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