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被问到的人摇摇头。
&esp;&esp;楚漾只说:“可这是我对他隐瞒的最大秘密。”
&esp;&esp;他的alpha,都不需要追,好像只要他招招手,那人就到眼前摇尾巴了,如果喂了食物,那人还会不满,会一副欠训的样子要他摸一摸头。
&esp;&esp;唐抚宁摸摸下巴:“你是oga这事不能告诉他?”
&esp;&esp;楚漾皱眉,说:“至少现阶段不能告诉,我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因为坦白的同时就意味着离开。”
&esp;&esp;唐抚宁不太清楚楚漾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但从气质和身段能猜出一二,大概率都是什么某个豪门的贴身助理之类,不然很少有工作会和老板近距离接触那么久。
&esp;&esp;“似乎确实是找不到两全的办法。”唐抚宁托腮。
&esp;&esp;“我的养父告诉过我……阶级是很难跨越的东西。”楚漾其实也不懂阶级是什么晦涩的词语。
&esp;&esp;“那你养父有没有告诉过你,相信阶级的人都是傻子,”唐抚宁抱臂,绕着楚漾走了一圈,“打破原生思维认知才是匹诺曹
&esp;&esp;楚漾的思绪骤然拉回。
&esp;&esp;庭院里亮起几盏石雕地灯,下过雨的青草地与不远处的海平面一同散发着潮湿的气味,烧烤架才从仓库里搬出来,周渡将其擦拭了个遍,放进炭火、食材,手艺生疏的临时厨师们就位,奶白色烟雾和香味一起升腾。
&esp;&esp;“真的?你喜欢的人是这样的?”李观棋问。
&esp;&esp;他身前重新被架上烧烤架的烤鸡都快焦了,几滴油滴进炭火里,火焰簌簌窜起挺高。
&esp;&esp;陈迦礼一边咬牛肉串一边拿杂志裹成的扇子扇风,嘴上骂骂咧咧的:“我服了呀,李观棋,你知不知道现在也算是在上班啊,你摸鱼就摸鱼,别光顾着聊天不看火啊?”
&esp;&esp;“你懂什么,这本来就要烤焦点儿才好吃呢。”
&esp;&esp;“我怎么不懂,我之前跟着漾哥在国外的时候在森林里还烧烤过呢,什么装备都没有,我们就地取材,我们烤出来的食物可香了……”
&esp;&esp;李观棋眼珠一转,顺着话往下说:“你这么厉害吗,那你来呗。”
&esp;&esp;“我来就我来,”陈迦礼撸袖子开干,劲儿多得没地方撒,“让你见识见识我高超的烧烤技艺!”
&esp;&esp;“好啊好啊。”李观棋退到一旁安心等着吃。
&esp;&esp;“都说了多少次了要喊楚首席,”周渡接过扇子,对李观棋的激将伎俩一听便知,汗流浃背,推搡了一把,“我来我来,你俩小年轻继续聊爱情。”
&esp;&esp;爱情,这词语好陌生。
&esp;&esp;楚漾掐着塑料碗坐在一边,乘凉。
&esp;&esp;他头顶海风轻飘飘地往身侧吹拂,专心听两个小孩儿说话,半句话没插嘴。
&esp;&esp;“你接着说啊。”李观棋当甩手掌柜也不忘记听八卦。
&esp;&esp;“噢,对,还没说完呢。我喜欢的人那都是初中暗恋过的了……我听说他去年出国读书了,还是硕士,所以我说过我也想攒钱去读书。”
&esp;&esp;陈迦礼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手上不忘记呼呼扇风,挑了串烤熟的甜椒递给楚漾,嘴上说个没完,“万一以后我又遇到他了呢,重逢嘛,总是想要给喜欢的人展示出最好的一面!”
&esp;&esp;这话倒是说到楚漾耳朵里去了。
&esp;&esp;重逢……
&esp;&esp;一定要展示最好的一面吗?
&esp;&esp;他也不知道在凌意舶心里,这次如此狼狈的初遇算不算好,自己的表现甚至可以说是公事公办,不留情面,凌意舶在某一个瞬间一定是怨恨自己的,一定是失望透顶的。
&esp;&esp;就像凌意舶曾在醉酒后一通视频电话横跨大西洋打来,楚漾躺在病床上望着手机发呆,连按下接听键的力气都没有。
&esp;&esp;就算接了电话,他能说什么呢。
&esp;&esp;就算说一句“我想你”,在那样极端的残酷条件下,凌意舶也不会信他说的是真的。
&esp;&esp;“楚首席呢?”李观棋忽然问。
&esp;&esp;“对啊对啊,我们好好奇哦,漾哥,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陈迦礼也担心楚漾光吃东西太无聊,附和道。
&esp;&esp;“……”
&esp;&esp;楚漾在工作的事情上能够做到睁眼说瞎话,主打一个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但这一下被问到私事,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揉了揉眉心,唇角挂起很淡的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