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拂衣会高兴,又会觉得欠了他——既然欠了他,当然是要还的。
李总思索起这种谋夺人心的事,其实很坦荡。
他从前是个商人,商人想得到什么东西,都不惜以任何方式去交换。
他嘴上说得再无私,终究到底,不希望燕拂衣就那么忘了他。
至少,要给他一个能有借口陪在他身边,努力的机会吧。
谢陵阳点点头,低声说:“仙魔两界,短时间内应该还能维持住平衡,但要彻底消除隐患,恐怕还是得在正面击败魔尊。”
李浮誉已经翻开了一本书卷,他认真地看着上面的内容,试图从中找到合适的方法。
“这件事情,”他说,“我会操心。”
应玄机主修的并非武道,让他在正面战场上战胜魔尊,其实有点勉强。
但如今,相阳秋血肉之心已生——九十九步都已经走完,最后一步,李浮誉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在自己手下出了差错。
再说,他若想让燕拂衣无忧无虑地、好好活下去,这最后一关,也不得不过。
他不会再让燕拂衣用自己的命,去担当所有的责任。
有些事情,他也可以帮着做。
谢陵阳说完那些公事,又看看师尊怀里揣进吊坠的位置,似乎还有什么话,纠结在松不开的眉目里。
但他欲言又止,看见他师尊眼底的冰冷,微微一顿,还是行礼离去。
李浮誉将一枚星月郑重地放在床头,然后捉住昏迷的人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现在,什么都不用操心,”他轻缓地说,“拂衣,你只需要醒。”
从面色上看,燕拂衣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
幸讷离的封印,让他眉宇之间郁结不去的那些阴霾消散了,他好像沉浸在一场还算不错的梦里,唇角甚至好像微微翘起来一点。
……燕拂衣梦到了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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