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
欧阳非烟理好衣服将门拉开,对面站着的正是染香,手里还拿着一件外套,看着倒像是沈浪的。想到这一切多半是王怜花的算计,欧阳非烟就觉得哭笑不得,染香不过是他们家的一个丫头,又有什么好逗的,倒是沈浪,醒来之后怕是会对她心生歉意了。
“沈浪去找快活王一夜未回,如今天都大亮了他还没有出现,我很是担心,如今在你房门口看到这件外套……欧阳姑娘可瞧见了他?”
其实她的房门口不止有沈浪的一件外套,打开门的时候欧阳非烟才瞧见房间里还有沈浪的一双鞋,凌乱地摆放在门口。
“他在我这里睡着,你若有心便准备些吃食来,他应该饿了,等我唤醒他再让他与你解释。”
欧阳非烟索性便承认沈浪在她这里,染香脸上的神色显然很是复杂,欧阳非烟关上了门什么也没说,走到床边的时候沈浪已然醒了。
欧阳非烟在桌上找到了沈浪的里衣,连同手中的外套一起递给了他,自己去水盆边洗了把脸顺便梳头。林别关键的时候总是不在,也不知道是给她制造机会还是真的那么巧合。
“昨夜我是醉了,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许是走错了门……”
沈浪只记得他和快活王喝酒一直喝到了天明时分,白飞飞酿的酒很是香醇,快活王又拉着他喝酒不让他走,好不容易等快活王醉倒,他也差不了多少了,回来的时候因为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便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走进了哪间屋子里。
听了沈浪的解释,欧阳非烟知道错怪了王怜花,她昨夜睡得也沉,有人进房里她也没有注意,只当是林别在走动,谁曾想会是沈浪走错了门?
“倒不用跟我解释,染香姑娘还在外头等着你,无心之失,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欧阳非烟自己梳洗好之后又绞了帕子给沈浪擦脸,还替他梳理好了头发,要不然他这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样子出去,没什么也变成有什么了。
他们还没有弄好,林别倒是带了早饭进来了,见到沈浪也吓了一跳,他只是离开了一个时辰,怎么沈浪会坐在屋内由非烟给他梳头?!
“以后你出门之前叫醒我,我可不想每回醒来的时候,屋里都莫名其妙有第二个人在。”
林别送沈浪出门的时候,欧阳非烟冷冷地说了一句,明面上是提醒林别做好本分的事情,实则是说给沈浪和染香听的。毕竟这件事情她可是受害者,睡得好好的床上多出来一个人。
“白飞飞那酒里下了药,饶是沈浪也醉得不清,王怜花见我离开本欲来***,谁曾想被沈浪抢了先,现下他应该还在不远处看着,伺机而动。”
熊猫儿和朱七七也已经到了快活林,沈浪和王怜花要做的事情不少,而欧阳非烟和林别只管看戏便好,或许也不该用看戏二字来形容,毕竟他们要去处理幽灵宫的事情。
“不用管他,等会儿我们去花神祠便是了,王怜花啊王怜花,是时候了。”
欧阳非烟其实也不知道这游戏接下来想怎么样,但是便在刚才林别说话之时,嘀哩一声已然响起,而且系统提示的字数并不少,可谓是将所有的后续都安排好了。
花神祠在快活林中的一个角落,后面的岩洞是幽灵宫的大本营,幽灵宫已经成为了若水宫的附属,欧阳非烟和林别走在密道之中自然是毫无阻碍,有夜明珠照着路,纵是身在岩洞之中也看得清清楚楚。
欧阳非烟和林别赶在沈浪和王怜花来之前进了岩洞,此时洞中还藏着朱七七和熊猫儿,他们第一个遇上的是朱七七和染香,朱七七刚张开嘴,欧阳非烟的手已经点上了她的穴道,让染香拽着往前走。
再走一段便瞧见了熊猫儿,欧阳非烟这才瞧见了林别的身手。他的掌法出神入化,不过一会儿工夫便将熊猫儿给打趴下了,熊猫儿的武功并不弱,虽是不防,但也可以瞧出林别的功夫了。
“白姑娘,我们来了。”
走到岩洞深处花费了不少时间,更何况还要带着三个包袱,不过白飞飞已经备下酒菜,让人带走被点了昏睡穴的几人之后,便与欧阳非烟和林别共饮起来。
白飞飞在等沈浪的到来,而欧阳非烟在等王怜花。这原本是白飞飞假意投靠快活王设下的一个圈套,如今欧阳非烟要在里面分一杯羹,她给白飞飞提供了许多帮助,索要的不过是王怜花一人而已。
白飞飞原本也没想要王怜花的命,快活王那里更是如此,所以等到沈浪他们进入岩洞面对一片漆黑之时欧阳非烟便悄悄走到了王怜花的身边,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一个烟字,又写了一个走字。
王怜花犹豫了会儿还是由着欧阳非烟牵起了他的手,慢慢朝着后面退去,此刻沈浪和独孤伤的注意力都放在与他们交谈的白飞飞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王怜花的举动。
“我倒是不知,欧阳姑娘在这其间扮演了什么身份?”
但沈浪不是一般的人,他是沈浪,仅凭一双眼睛,他就看出了与王怜花走在一起的人是欧阳非烟,也看出了她的举动来。一双手带着掌风朝她袭来,欧阳非烟拉着王怜花的手并没有放,反而借力将他往边上的暗洞一推,迅速打开了机关让他进去。
黑暗之中欧阳非烟与沈浪打了起来,林别已候在暗洞之外接应,这一回还真的只能靠她自己了,哦不,还有白飞飞。
暗器声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时候,沈浪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手去擒非烟?只是要躲避这暗器欧阳非烟也忙得够呛,幸好她身上穿着金丝甲,纵是暗器打到了,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有命知道了。”
欧阳非烟说完便退入了暗洞之间,也破坏了墙上的机关,确保沈浪他们无法过来。王怜花等在一旁面有疑虑,不过欧阳非烟没有开口只是往前走,他也只能跟着。
白飞飞虽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在她手里却也不一定能保证安全,还不如赌一把跟着欧阳非烟出去,好歹不会有性命之虞。
王怜花自然是派人查了欧阳非烟,只是也查不出什么实质的东西来,一个人越是查不到她的消息,她的背景自然是越深沉,王怜花知道这一点,也就不敢将非烟认作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走这么慢,是舍不得你的新娘子还是舍不得你的新儿子?”
欧阳非烟与王怜花并排走着,岩洞之中有灯,脚下的路倒是看得真切,只是两个人之间互有防备,因此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瞧得仔细。
“烟儿说笑了,跟你比起来,他们不过浮云而已。”
王怜花对朱七七其实也不是喜爱,只是有着一股莫名的复杂情感,他从小性子就扭曲,想要报复天下的女人,她们越是痛苦他越是开心,朱七七这女人有些棘手,久而久之倒是对她特别了一些。
“你放心,他们不会这么快就死的,白飞飞也想报复快活王,自然还得利用他们。只不过我救了你一命,接下来这安排你可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