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饮秋狐疑地看了眼祁炙的杯子,他杯子的高度也不比她的高多少,她忍不住问祁炙:“你杯子里还有水吗?”
“当然还有。”祁炙不动声色地把杯子往里推了推,神色平淡。
林饮秋还是有些怀疑,但她又不能从祁炙手里把杯子抢过来,这显得她也太奇怪了。
本以为水会有些烫,她小口尝了一下,发现这水居然还是温的。
她更怀疑了,祁炙这家伙不会还特意凉了下再给自己的吧?
林饮秋不禁偷瞥了眼祁炙,祁炙却将杯子往里挪了挪,他慢吞吞地说:“你还想要,我也不会给你了。”
“谁要了?”林饮秋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真是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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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炙和林饮秋假期几乎天天见面,令人遗憾的是他们不是在约会,每次见面不是在补习班学习就是在家补习,祁炙甚至产生了自己是爱学习的好学生的错觉。
祁俞出差了好几天,祁炙甚至怀疑整个寒假他都不会回来。
不过今天祁炙补习结束却意外发现祁俞正闲散地在家喝茶,他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祁炙,祁炙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祁炙随手将书包扔到沙发上,他不耐地问:“什么事?”
“没什么。”祁俞收回目光,他浅饮了口茶水,语气平淡,“只是意外你会追她到补习班。”
这个“她”自然是指林饮秋,看来他是从保姆口中得知了祁炙补习的事。
祁炙眼神躲闪,含糊其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俞捧着茶杯,茶叶在热水中上下浮动,他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突然说:“明天是林饮秋寒假最后一天来补习了。”
祁炙拧眉,下意识以为是祁俞做的:“你什么意思?”
“别误会,这是林饮秋的意思。”祁俞淡淡瞥了眼他,“寒假快结束了,林饮秋要回她外婆家过年,等到开学她才回来。”
祁炙没说话,他预感到祁俞还有话没说,而且还是他不想听的。
果然,下一秒祁俞就说:“马上要过年了,爸还要在国外谈生意,你和我一起去外婆家过年。”
“那是你外婆。”祁炙哑声打断了他的话。
静谧的房内气氛一时有些僵硬,祁炙低垂着头,看不清他是何表情。
祁炙和祁俞是重组家庭,祁父第一任妻子是祁炙的生母,两人不合几年便离婚了,祁炙被判给祁父抚养,很快两人都各自有了新的家庭。祁父的第二任妻子带祁俞来了他家,可惜没过几年继母便病逝,之后祁父便没再续娶。
祁炙不喜欢祁俞的外婆,她总会用尖酸刻薄的话嘲讽祁炙,既然他们互相讨厌,祁炙也犯不着自找没趣。
祁俞皱眉,话里带了些无奈:“听话,你总不能一个人在家过年吧?”
祁炙没有理会他,径直回了卧室,响起的关门声是对祁俞的唯一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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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定语从句,被修饰的对象是人,所以这个空应该填‘who’。”林饮秋给祁炙讲解着题目,但却许久没听到祁炙的反应,她不由抬头看祁炙。
祁炙一只手撑着下巴,双眼注视着窗外的枯树,一看就知道是在出神。
这已经是他这节课第五次走神了,他平时上课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