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主见萧宝夤战败,大怒,当即下令削去他的官爵,贬为平民。
“陛下,西征之事……”
大臣小心翼翼地上奏。
“不必多言!”
魏主一挥手,“传朕旨意,即刻整备兵马,准备西征!”
诏书写得气势汹汹,仿佛皇帝要御驾亲征,一举荡平敌军。
可实际上呢?
他整天窝在销金帐里,和宠妃潘嫔寻欢作乐,哪管什么军国大事?
“陛下,潼关捷报!”
侍卫匆匆跑来禀报。
“好!”魏主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头也不抬,只顾着和潘嫔调笑,“既已得胜,朕也该考虑北讨葛荣了。”
“陛下圣明!”潘嫔娇笑着奉承,“区区叛贼,哪是您的对手?”
魏主哈哈大笑,搂着她继续饮酒作乐。
另一边,胡太后也毫不逊色。
深宫之中,夜夜笙歌,笑声不断。
即便前线战报频频传来,她也毫不在意。
“太后,葛荣军势凶猛,是否该早作防备?”宫女低声提醒。
“慌什么?”
胡太后慵懒地挥了挥手,“天塌下来,自有别人顶着。”
她只顾眼前享乐,哪管国家存亡?
就这样,朝廷上下醉生梦死,军国大事全丢给了城阳王元徽和几个宠臣随意处置。
“王爷,前线军情紧急,该如何应对?”下属焦急地问。
“急什么?”元徽漫不经心地摆摆手,“陛下都不急,我们操什么心?”
于是,朝政越发混乱,战事无人过问。
可奈贼寇势力未平,老将们却一个个凋零。
雍州行台杨椿又上书称病,请求朝廷派人接替。
魏廷一时无人可派,只得重新起用萧宝夤,让他都督淮、泾等四州军事,兼任雍州刺史。
杨椿交卸职务,准备返乡。
临行前,他特意嘱咐儿子杨昱:“你去洛阳时,务必向皇上和太后禀明——萧宝夤并非能力不足,只怕他心怀异志。
朝廷必须派心腹之人监督,才能压制他的野心。”
杨昱奉命入京,面见魏主和太后。
可此时的朝廷早已昏聩不堪,魏主母子整日沉迷享乐,神志不清,哪里听得进劝告?
就在这时,北方传来急报——葛荣大军围攻信都!
朝廷慌忙任命金紫光禄大夫源子邕为北讨大都督,率军驰援。
可军队刚出发,又传来更坏的消息:相州刺史、文成帝的孙子,乐安王元鉴竟据邺城造反,投降了葛荣!
朝廷大惊,急忙派舍人李神轨率军与源子邕会合,并调将军裴衍一同讨伐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