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之这才饮药自尽。
黄文济返回宫中向宝卷复命,并述说了翼宗的情况。
然而宝卷仍不放心,又派黄文济前往捉拿翼宗,查抄其家资。
黄文济来到翼宗家中,只见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仅有数百纸帖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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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持着这些钱复命,宝卷这才赦免了翼宗的死罪,但仍将其囚禁在尚方。
同时,坦之的儿子秘书郎萧赏也因罪被诛杀。
茹法珍等人仍不满足,又进谗言诬陷刘暄。
宝卷犹豫不决,说道:“暄是我的舅舅,怎会有异心?”
直合徐世标却冷笑道:“明帝曾是武帝的幼子,备受恩遇,尚且灭了武帝的子孙,元舅又岂能值得信赖?”
宝卷被徐世标的话所激怒,便下令将刘暄拿下斩首。
之后,又因曹虎家财万贯,积蓄钱财达五千万,其他财物价值也相当可观,一道密敕便将他收斩,所有家产全部被搬入库。
萧翼宗因贫穷而免死,曹虎却因富有而遭诛。
世人何苦如此追求钱财,反而因此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统计下来,这三人被处死的日期距离遥光之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新授的官爵还未及拜谢,徐孝嗣便已落得家破人亡,门阀化为废墟。
富贵无常,真如浮云一般飘渺不定。
徐孝嗣,本是以文士之身步入仕途。
他性情温和,从不与人结怨,因此尽管名高位重,却仍能长久地保持其尊荣地位。
一日,中郎将许准神色凝重地踏入孝嗣府中,向他陈述时局的紧迫,力劝他考虑行废立之事,以安天下之心。
孝嗣闻言,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缓缓道:“以乱止乱,绝非正道。
若真到了非行废立不可的地步,也需等到少主外出之时,我们闭城集议,方可慎重做出决定。”
许准听后,心中忧虑更甚,觉得这并非良策,于是再三苦劝。
但孝嗣心如磐石,始终不为所动。
此时,沈文季已以年老多病为由,早已淡出朝中权力之争。
然而,他的侄子沈昭略却已升任侍中,正值壮年,意气风发。
一日,昭略对文季道:“叔父已年近六旬,官居仆射,若再以老疾求免,恐怕难以如愿啊!”
文季只是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并未言语。
过了一个多月,宫中突然传来敕令,召文季叔侄入宫华林省议事。
文季登车之际,回头望向家人,眼中满是诀别的意味。
他轻声道:“我此行恐怕有去无回了。”
言罢,便匆匆入宫。
到了华林省,文季见孝嗣也被召来,两人相见,皆是满心疑惑,不知此次召见所为何事。
就在这时,茹法珍手持药酒匆匆走来,宣读敕令,赐三人死罪。
昭略闻言,怒不可遏。
他起身痛斥孝嗣:“废昏立明,乃是古今通例,你身为宰相,却无才无德,以致今日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