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子鹄和杜德得意洋洋地收兵回朝。
可没过多久,怪事发生了。
杜德突然发疯,整日狂呼:“元树来索命了!”
他浑身青黑,痛苦不堪,最终暴毙。
樊子鹄也没落得好下场,不久后离奇身亡。
世人议论纷纷:“冤冤相报,果然不假。”
杜德临死前的惨状,仿佛在告诫世人——劝人莫做亏心事。
高欢平定谯郡后,打算回师邺城。
但他心里始终放不下一个人——贺拔岳。
这贺拔岳坐镇关中,兵强马壮,万一哪天成了心腹大患,那可不好对付。
高欢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如把他调离老巢!”
于是上奏魏主元修,请求改任贺拔岳为冀州刺史。
魏主哪敢违逆高欢的意思?
当即下诏,派使者快马加鞭赶往关中传旨。
使者一到,贺拔岳展开圣旨一看,眉头微皱。
他沉吟片刻,对左右道:“既是朝廷旨意,我自当奉诏入朝。”
右丞薛孝通一听,连忙拦住:“主公,您真打算单枪匹马去洛阳?”
贺拔岳苦笑:“天子我倒不怕,可那高王……”
薛孝通摇头:“高欢确实厉害,带着几千鲜卑兵就横扫尔朱氏百万大军,威风得很。
可您想想,他眼下真的顾得上对付您吗?”
贺拔岳一怔:“此话怎讲?”
薛孝通压低声音:“尔朱兆虽然败走,可并州还有上万残部,随时可能反扑。
高欢既要安抚内部,又要防备外敌,哪有精力来管关中?”
他手指往地图上一戳:“关中地势险要,背靠群山,前临黄河。
进可攻山东,退可守函谷。
您占尽地利,何必自投罗网,去给别人当棋子?”
贺拔岳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薛孝通的手:“说得好!我险些中了高欢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当即召来使者,客客气气地说道:“烦请回禀圣上,关中军务繁忙,臣实在难以脱身。
冀州重任,还请另择贤能。”
说完,他亲自写了奏章,措辞谦恭,但态度坚决——这调令,他不接!
使者无奈,只得带着回执悻悻离去。
贺拔岳望着远去的烟尘,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高欢无可奈何,只得收拾行装返回邺城。
临行前,他先带着大小儿朱后出宫,派兵护送她们上路。
路上,他又听说任城王妃冯氏和城阳王妃李氏年轻貌美,守寡在家。
“听说那两位王妃都是绝色佳人?”
高欢问左右。
“回禀丞相,确实如此。”
亲信答道,“冯氏端庄秀丽,李氏明艳动人。”
高欢眯起眼睛:“去,把她们都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