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支支吾吾,不敢直言。
高欢脸色一沉:“说清楚!”
侍婢咬牙道:“世子与郑夫人私通,奴婢亲眼所见。”
高欢先是一愣,随即冷笑:“澄儿才十四岁,怎会做出这等事?
你莫要胡言乱语!”
侍婢吓得连连磕头:“奴婢不敢撒谎,还有其他人也看见了……”
高欢心中惊疑,又召来另外两名婢女询问。
结果,她们的回答一致。
这下,高欢彻底怒了。
他立刻命人把高澄叫来。
高澄一进门,就察觉气氛不对。
“父亲……”
高欢不等他说完,抄起木杖,狠狠打了下去。
“逆子!竟敢做出如此丑事!”
高澄被打得皮开肉绽,却不敢辩解。
高欢怒不可遏,下令将他幽禁起来,不准任何人探视。
高澄是正妃娄氏所生。
当年高欢起家,娄氏出力不少,夫妻感情深厚。
娄氏为他生下六子二女,个个健康长大。
可自从高欢纳了许多美妾,对娄氏日渐冷淡。
如今长子出事,高欢不仅恨儿子,连带着迁怒娄氏。
“传令下去,不准娄氏踏入我院子一步!”
高欢冷冷地对侍从说道。
侍从小心翼翼地问:“主公,那世子之位……”
高欢沉默了一会儿,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说道:“大尔朱氏的儿子高浟,聪明又稳重,可以立为继承人。”
旁边的侍从有些迟疑,问道:“那郑夫人……要不要也一起处理掉?”
高欢冷冷一笑,反问道:“为什么不把郑氏也关起来?”
高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夜派人给司马子如送密信求救。
子如当时在邺城辅政,接到信后二话不说,快马加鞭赶往晋阳。
晋阳城内,高欢正在书房批阅文书。
听说老友来访,他放下毛笔,整了整衣冠迎出去。
两人见面寒暄,就像往常一样亲热。
要知道,他们可是过命的交情,朝堂上的事、家里的事,从来都是掏心窝子说话。
就连彼此的妻妾见面,也不用刻意回避。
“子如兄怎么突然来了?”
高欢笑着给他斟茶,“莫不是邺城出了什么变故?”
子如接过茶盏,却不急着说明来意:“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许久不见,想跟王爷聊聊。”
两人从边境军情说到朝中动向,又谈到今年的收成。
茶喝了一壶又一壶,话却越说越少。
眼看天色渐晚,子如终于开口:“王妃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