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淮南王经常去找定西王啊,莫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们才知道啊,淮南王找的就是苏弯弯。”
“定西王真可怜,被这两人玩的团团转,现在珠胎暗结了都。”
梁遇江的府邸在西大街,这里地段繁华,周围住着的都是高官显赫。
在这群显赫面前,他与宋胤的府邸尤为突出,非常奢华。
她们一进入淮南王府大门,地上铺设着玉一般的地砖,前院还有几座假山石。
进入大厅,装潢更是奢靡,桌子椅子皆是最好的沉香木,灯盏上面镶着宝石,屏风上画着美人图。
赵月白被这处处都透露着华贵的装横弄得一愣,看不出,她这位前夫还有些暴发户气质。
在管家的安排下坐到椅子上,她身后站着赵武和苏弯弯。
“王爷请喝茶。”丫鬟送上茶水,赵月白微微颔首回应。
苏弯弯看丫鬟离开后,赵武手一伸,一根银针已经已经探进茶杯里,她偷偷地咬紧了牙关,这个赵月白谨小慎微到这个地步了。
想要杀她,也是麻烦。
梁遇江听到下人禀报赵月白来找他时,马不停蹄的往前厅赶,刚踏进大厅就看她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心里微动,还来不及感动呢,便看到她身后一张丑脸。
他吓得脸色一变,脚步微顿,踌躇着停下了脚步。
怎么办,阿月又把苏弯弯带来羞辱自己来了。
就因为不想看到苏弯弯,他已经减少去找阿月的频率了,没想到阿月会亲自来找自己。
阿月来府里本应该高兴,可带着苏弯弯,他是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他看到苏弯弯就犯恶心,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一直在传他和苏弯弯是夫妻这件事,传得还有鼻子有眼的,搞得他越来越厌恶苏弯弯了!
“快来啊。”梁遇江正不知所措间,赵月白已经站起身朝他微笑招手。
他只能在管家复杂的眼神中走到她跟前,阿月难得对自己这么温柔,却是来搞事的,唉。
二人站着礼貌寒暄几句,随即坐在茶桌两旁。
赵月白刚坐下便说明来意:“淮南王,我把你要的人送来了。”
“我没要啊。”梁遇江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他要她,不是苏弯弯。
他越想越生气,狠狠地瞪了一眼站着没动的苏弯弯,还有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真不要脸。
赵月白被他实诚的话弄得一愣,细长的手指节奏缓慢的敲了敲茶桌,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半响,她笑着对眼神阴翳的梁遇江说:“淮南王无需害羞,你俩的事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梁遇江不禁握紧拳头,声音陡然提高:“他们胡说八道,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反正人我给你送来了,你想怎样处理随便你,好歹是两条人命,你要舍得扔下她不管,那我也没话说。”
“什、什么两条人命?”梁遇江迷茫的看着赵月白,在她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心里慌乱不已。
赵月白指了指苏弯弯,脸上是止不住的笑,“你俩的孩子啊,她有喜了,你惊不惊喜?”
“她有喜,我为什么惊喜?”梁遇江一脸的莫名其妙,见她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这是要让自己背黑锅。
“你喜当爹呀。”赵月白向后靠了靠,气定神闲地斜睨他一眼,“我记得你最喜欢养弯弯和别人生的孩子呀,以前笑得老开心了,现在怎么不笑了?”
梁遇江的眉毛猛地皱起,嘴唇止不住的颤栗着,“阿月…”
果然果然,阿月这是让大家以为苏弯弯的孩子是他的。
意识到这点的梁遇江痛苦又委屈,还有些不敢置信,不敢相信他的阿月会这样做。
赵月白细长的手指揉着太阳穴沉吟,然后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我知道了,因为你脸上的笑容转移到我脸上来了,哈哈。”
赵月白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也越蹙越紧,故作害怕道:“嗨呀,你怎么不笑啊?好啦好啦,我不逗你玩儿了,这次不是喜当爹,你这次是真的当爹。”
梁遇江努力压制着怒火,低喝道:“我从未碰过她,她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什么叫真的当爹?他重生到这边后,除了阿月的手,自己任何人都没碰过,苏弯弯怀孕关他什么事?
赵月白表情变得严肃,从椅子上坐直身子,冷冷道:“那你整天往我府上跑干嘛?你不就是打着见我的幌子和苏弯弯旧情复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