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蛇的目光震慑住的老鼠,会是这种感觉吗?
南宫兄妹和恩弗斯被那充满恶意的目光压制,僵硬地站着,尴尬地环顾四周。
有些情绪就是能如此轻易地掌控人。
她眼中充斥的愤怒与烦躁,不知源于何种不愉快的经历,让人甚至都不敢开口问她今天是不是遭遇了什么坏事。
然而,即便他们鼓起勇气问了,恐怕也无济于事。
这世上有谁能从男人变成女人,从厌恶人类到把人类当玩具,再到喜欢人类,穿着从内衣到带褶边的衣服,最后一丝不挂呢?
对于一个形态超越生物范畴的邪神而言,这样的转变应该就像一阵微风拂过般毫无意义。
就如同给一块石头或一把利刃赋予性别一样,毫无意义。
变幻形态与声音,让人类陷入痛苦,这才是它的主要目的,所以假扮人类对它来说本不应产生任何情感。
但这情况却几乎踩到了界限边缘。
可接受与不可接受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这就好比在文字之外操控一个角色,和一个演员扮演角色之间的差别。
它在疯狂巫师的指示下被迫扮演的角色,正一点一点地渗透进来,排挤着邪神的数据,让它产生了共情。
在日复一日外壳不断变化的混乱中,它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的某些东西也在逐渐改变。
但由于难以摆脱这种处境,它只能听天由命。
希妍妍依照疯狂巫师的指示,开始全身心投入扮演一位年轻貌美的丐帮帮主。
问:她是怎样的一个角色?
答:这个叫希妍妍的人,就像一只被钉在现实中的蝴蝶。
问: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答:……
你做过梦吗?
要是有人说自己没做过,那他肯定是个糟糕的骗子。
只有那些失去梦想的人才会说:“我从未有过梦想。”
因为无法实现梦想太过痛苦,所以他们装作梦想从未存在过,装作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想要。
我原本是个叫苏妍妍的女孩。
这个名字意为“永恒的黑色”,承载着长寿的祝愿,希望黑发长久不变白。
这是父亲给我取的名字,饱含着他希望我健康长寿的期许。
我听说他花了大价钱,请一位厉害的道士取了这个名。
他们会拍着母亲隆起的肚子,笑着喊:“妍妍,妍妍,你什么时候出来呀?”
然而,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出生时就害死了母亲。
父亲梦想中的幸福家庭画面,从第一笔就被撕裂了。
他痛苦地煎熬着,直到我七岁,最终得出结论:“我从未有过那样的梦想。”
于是,他剥夺了我这个独生女的姓氏,只留下名字,把我遗弃在了街头。
就这样,我成了妍妍。
这个女孩流落街头,以乞讨为生,历经种种艰辛,直到被一位好心的乞丐收留,加入了丐帮。
他就是我的前任丐帮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