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紫魔法塔后,塔主尤娜·尤伦斯托·维奥莱特里斯心绪不宁。
且容我细细说来,她脸颊泛红,神色怪异,一只手紧紧压着裙摆,双腿并拢,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抬眼看向我时,目光中满是不安。
只因她拼命想把本就不长的裙子往下压,裙摆的上沿却还是从腰间一路滑到了骨盆上方,于是乎,在裙摆和上衣之间,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下腹肌肤。
我赶忙又施展了一道自我情欲抑制魔法,多亏这魔法,我才勉强稳住心神。
“你怎的这般忸怩?”
“那个,呃,因你说这裙子或许适合我……”
“……什么?”
“没,没什么!真的没啥!你回故乡这一趟,可还顺遂?”
“啊,还行,不算太差。”
前世我的家境就不佳,如今看来,今生也好不到哪儿去。
更要命的是,我怀疑紫魔法塔牵扯进了人口贩卖的勾当。
粉毛女同解释过,说整个紫魔法塔卷入人口贩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来,若真有这般大规模的动静,帝国防卫局怎会毫无察觉,想必早就掌握情报了。
二来,他们又不是黑巫师,实际上并不需要那么多人手。
不过说实话,紫魔法塔里差不多七成的研究,确实离不开人,就比如探究如何把快乐转化为痛苦之类的诡异研究。
可她给出的理由,终究没能彻底打消我的疑虑,说到底,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一切都还悬而未决。
既如此,若心中有疑,直接开口问便是,何苦偷偷摸摸去调查,平白惹出一堆误会,最后陷入悔恨、执念与疲惫交织的糟糕境地。
我打定主意,直接向这位坐立不安的塔主发问。
“塔主,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没,没,没,没,没,没有,我,我真没瞒着你啊?!”
瞧她这反应,就算直说瞒着我,也不见得有此刻这般明显。
那模样,活脱脱就是心里藏了太多事,满心愧疚,想要坦白,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轻轻敲着膝盖。
近些日子,塔主一觉着无聊,就习惯像树懒似的挂在我身上某个部位,我便也给她预留了个地儿,方便她“挂”着。
“咱们坐下来,好生聊聊,一起。”
“现,现在,我,我觉着有点……我,我就站在这儿吧!”
“……”
成年男女这般紧挨在一起,确实有些不成体统,即便如此,我心里还是泛起一丝酸涩。
这就好比一只平日里总缠着你嬉闹的小狗,突然冲你喊“我不想跟你玩了”,接着扭头跑开,任谁心里都会涌起一股寒意吧?
何况她又不是小狗,而是个大活人。
我心里头空落落的,更多的却是惶恐不安。
搞什么名堂?我莫不是做错了啥?难不成是因为我只带着粉毛女同回了趟故乡,她就恼了?
我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不成,得冷静。
我且一件一件问清楚,塔主可不是我前女友那性子,不会玩什么“猜猜我为啥生气”的无聊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