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和宁泠加起来都没一千两。宁泠忽地想到手镯,但当了也不够三千两。
黄昏时刻两人精疲力尽地回来时,李正福又来了。
“白妹妹何必麻烦外人呢?”李正福胸有成竹。
连日来的恐慌,吓得白佳泪眼婆娑哀求道:“李公子,你放了我哥吧。”
李公子伸手去摸白佳脸蛋,白佳没敢躲。
他轻蔑地拍拍白佳脸蛋:“和你明说了,你不给老子做妾,你哥就只能抬着出来。”
其实他吓唬吓唬小姑娘,官场浮沉,搞出人命有了把柄,他老爹官途受阻。
不过打折一两条腿很简单,也合乎常理。
见白佳吓得没说话,他又宽宏大量似:“走吧,看你这么可怜,我也于心不忍,先带你去看看哥哥。”
宁泠与白佳一起去了牢狱,有了李正福的示意。
两人顺利见到了白洲言,他神情痛苦地趴在地上,背后的衣衫染上了血迹。
白佳哭着喊道:“哥哥。”
白洲言紧闭的双眼费力地掀开眼皮子,过了几息才清醒过来,看清楚来人。
“佳佳。”他声音虚弱,“你怎么来这了?”
“李正福带我来的。”白佳哭着说道,想要掀开衣衫看伤口。
两人本特意带了伤药来,可狱卒却不准她们带进来。
白洲言按住她的手:“胡闹,不准与他攀扯不清。我就是被打死也认了,你要是敢去给他做妾,我一根绳子吊死在他通判府。”
宁泠看着痛哭的兄妹,自己也难受得很。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这里受折磨。”白佳哭得很伤心,“我们没有法子了。”
现在的白佳才后知后觉发现兄长体温不正常。
她环顾四周,秋凉阴暗的牢狱,哥哥身下只有一堆稻草。
他面色发红,身子颤颤巍巍。
她用手放在额头一探,烫得厉害。
“不行,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白佳哭着跑了出去。
宁泠想跟上,却被白洲言牵住了衣角:“你帮我看住她,无论如何不能遂了李正福的意。”
“可你怎么办?”宁泠眼底担忧,受了伤没药,还在地上吹风受冻,凡体肉胎能抗几天?
白洲言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白大哥你努力坚持,我有办法救你。”宁泠下了决心,转身离开关押白洲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