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给了裴铉些希望,可两人都心知肚明。
许多尸体根本无人关心,或是被山野间野狗畜生分食了。
裴铉脸色惨白,颓废地跌坐在地上。
他神色潦草,喃喃低语:“对,对,对,还没确认。”
说完后,他又起身要去私牢。
王氏虚弱地抬起头颅,看着眼前人。
他向来是在夜里才来折磨人,没想到现在白天都不让他好过了。
裴铉命人将休养的他绑在木桩上,呈现一个大字形。
王氏逞强地看了眼裴铉:“哟,大白天又开始发疯了?”
裴铉不理他开始磨刀,动作间露出他的手腕处,上面缠绕着绷带,还渗透出丝丝鲜血。
林韦德揪心地看着这一幕,王氏被折磨地不成人形,可侯爷也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磨好的刀刃反射出裴铉眼眸里滔天的恨意。
王氏说话专往裴铉伤口处撒盐:“我想想为什么?难不成是找到那个女的尸体了?哈哈哈哈。”
“夫人吉人自有天福。”林韦德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看来不是啊。”王氏神神颠颠,“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要是人还在,算算日子孩子都出生了,可惜咯,一尸两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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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铉怔怔愣在原地,想到当初她与他争论。
他信誓旦旦说要给她找最好的稳婆,保证一定会让她平平安安生下孩子。
他是个废物,无能的男人,什么都做不到。
“我看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是不是要把自己逼疯了?”见状王氏说得更开心。
当锋利的刀刃,一片片划下薄若蝉翼的肉片,只余下他凄惨的叫声萦绕在侯府的上空,侯府众人人人自危,笼罩在恐怖的气氛里。
将人折磨晕了,裴铉洗净手回了争晖院。
依旧是先沐浴更衣,他茫然地望着四周,半年过去了,她的气息已经消失殆尽,她用过的毯子,香囊的香味都在逐渐褪去。
似乎整个人都将要慢慢彻底消失在他视野,他怎么拼命都不可挽留。
裴铉拿着手镯放在心头摩挲,悔不当初。
怪自己当年贪心,既想要孩子又要宁泠,最后却是两手空空,只留悔意。
林韦德不敢让裴铉一个人待太久,他手腕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令人心惊。
林韦德端来一碗面:“侯爷,还是身子要紧,晚饭你没吃,我让灶房煮了一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