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铉睁开眼有点不耐烦:“宗子不愿意,我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你有什么好办法?”
林韦德尴尬地摸摸鼻子,侯爷都没法子,他能有什么办法。
又听见裴铉浑不在意地笑笑:“不过宗子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
“侯爷的意思找柳家其他人?”林韦德思考后问道。
“青州势力三足鼎立,难不成他柳家就能上下一心。”裴铉轻蔑地嘴角上扬,“宗子之位,想取而代之的人多得如过江之鲫。”
“属下明白了,立刻寻人去办。”林韦德赞同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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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铉把玩着腰间挂坠着的白云仙鹤香囊,区区一个柳氏还以为闭门不出,就能不卷入漩涡,平安无事了?
两不相帮,听起来是明哲保身了。
可这条道理,是在能够独善其身的情况下才能实施。
他裴铉大张旗鼓登了柳家门,送了重礼。
只要有一个人柳家人跳出来,谁还信柳家不愿意搅合这件事。
几日后夜晚繁星点点坠于夜空,此时春季拂来的微风带着点暖意。
李郡守推开书房的大门,关上门后一个人慢步走在烛台后,欲要点上烛火。
却倏地背影僵住,厉声道:“是谁?”
坐在红漆木座椅上裴铉缓缓笑出声:“李郡守,好久不见。”
未点烛火,单凭撒下的点点银灰只能朦胧地看见他慵懒散漫的身姿。
裴铉一行人入青州,不可能瞒得过一州郡守。
“小侯爷。”李郡守笑着回答,“好端端地怎么晚上来寻我?”
“白日来,恐怕李郡守视本侯如洪水猛兽,避之不及。”裴铉嘴角带笑,却眼眸犀利地盯着他。
李郡守装傻:“下官定会高高兴兴相迎。”
“李郡守的生辰快到了,本侯提前来祝贺,想必你很是欢喜。”裴铉无趣地把玩着李郡守书案上的印章,“李郡守的生辰宴定要大办才行。”
后半句意有所指,李郡守眉头紧皱。
显然不想参与两派之争。
“新帝没登基之前,他忠国公都爬不上那个位置。”裴铉继续说道:“你凭什么认为现在他还能爬上去?”
李郡守依旧没说话,先帝无子,新帝是过继称帝。
如今新帝尚无子嗣,就是有子嗣也年纪尚浅。
有朝一日一命呜呼,皇位可又轮到忠国公身上了。
“下官也想为皇上分忧解难,可青州城不是下官一个人说了算的。”李郡守开始打马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