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泠也不曾和她二人言谈其他。
宁泠猜测裴铉审问一番后就会放人。
宁泠一路上回想着,刚好看见路边有小饭馆在招揽生意。
她身上铜钱不多,而且酒楼招眼,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些,刚好合适。
进入饭馆坐下后,宁泠点了一荤一素两个菜。
打算等会吃完饭,出恭时再换上男装离开。
“宁妹妹?”一道男声传来。
宁泠心脏忽地提到嗓子眼,接着看见来人穿着一身素白色儒生长跑。
脸色白净,五官端正,身量不算高。
“宁泠,连孟哥哥都不认识了吗?”孟亦知向她走近,“我们以前是邻居。”
宁泠当然还记得,只是没想到短短一年多的时间。
感觉他和印象中的孟哥哥大不相同。
“当然记得,孟大哥。”宁泠放松警惕,“孟大哥用过午饭没?”
孟亦知回答:“刚好用过了,不曾想我们如此有缘在此地碰上。”
“孟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宁泠的家乡离这相隔甚远。
孟亦知坐在她的对面回答:“读书须拜师远游,盛安城内文人墨客众多,我有意来拜访听学。”
以前他龟缩在小小的青山县县学里,年纪轻轻成了秀才,以为自己文曲星下凡,后来才知是井底之蛙。
“盛安城?”宁泠轻轻念出。
那怎么待在叙州?
“盛安城物价颇高,每月宅子租金更是难以支付。”孟亦知苦笑主动解惑。
叙州距离盛安城走水路近,需要拜访时坐船便可,无需居住在盛安城。
他记忆里的宁泠是乖巧粘人的,小时候每每见了他都热情唤他。
如今却透着几分防备疏离。
“宁泠可是因为当年之事还在记恨我?”孟亦知问道。
当年宁泠要被她族亲卖时,他也曾阻止过。
“孟大哥自然有孟大哥的难处。”宁泠摇摇头,卖她的人是她的族亲,他一个外人如何插手。
孟亦知叹气说道:“当年我有意阻止,奈何家母以死相逼,这些年我一直耿耿于怀,愧疚难安。”
当初宁泠父母只她一个女儿,将他当半个儿子相待。
宁泠笑笑,不计前嫌问道:“孟夫人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