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猛地摇摇头,上次挨打宁泠一直对她道歉。
见她受了伤还要安慰自己,珍珠也收了眼泪,小心翼翼为她敷脸。
珍珠本想问疼吗?可看见帕子贴上去的一瞬间,宁泠身子一抖,就没有问得必要了。
“侯爷真狠心。”珍珠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宁泠听见。
宁泠做出嘘的手指:“不要说这种话,小心隔墙有耳。这两巴掌都是我自己打的。”
珍珠大吃一惊,没想到狠手竟然是宁泠自己下的。
可又转瞬明白,明白宁泠是护着她,宁泠若不打自己,侯爷定会狠狠罚她出气。
“侯爷还是疼惜姐姐的。”珍珠进来后,见侯爷都快气得跳脚,可还是没舍得动宁泠一根手指头。
“傻妹妹。”宁泠的声音带着困倦,“若疼惜还会说出这种话?”
不过是将她当做一根狗,驯服她,征服她。
珍珠的脑袋转了转,还是为裴铉辩解:“侯爷只是一时气头上。”
虽然侯爷脾气不好,但她觉得他对宁泠还是真心的。
“那我问你,没有正室就如此大动干戈。”宁泠的声音清醒了几分,“若有了正室有我容身之地吗?”
珍珠的脑袋跟不上,没说话。
宁泠打算好好和她聊聊,免得珍珠以后误入歧途,识人不清,最担心她像秋月一般,被人蒙骗。
“现在他对我好,不过是在新鲜劲头上。”宁泠顿了顿,思考后继续,“以后身边的女人多了,他还记得我是谁吗?”
“可若成了府里的妾室,衣食无忧也不错啊。”珍珠后半句说得很小声。
“表面上的光鲜亮丽罢了,你今日拿到鸡蛋了吗?我所有的一切都得仰仗他的施舍,今日他吼我两句,府里谁敢帮我?以后他淡了腻了,正室要卖我罚我,岂不是易如反掌。”
宁泠平静地说完,虽然男人也不见得会对正妻好,可至少有法律条文的约束。
珍珠小心翼翼地说:“那侯爷是淡了,腻了吗?”
“或许是吧。”宁泠心力交瘁地上了塌。
淡了腻了最好,那怕喜欢也不影响她离开。
珍珠将屋子里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合适的药膏。
宁泠困得眼皮都抬不起了,困得声音模糊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珍珠妥善地收拾完东西,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一转身就发现门后杵着侯爷,她吓得要大声行礼。
一记冷飘飘地眼刀扫来,珍珠的嗓子瞬间发不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