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急忙将食盒放她手上,“好像侯爷回来了,我去忙了。”
院子里又孤零零地只剩下宁泠,她不好多呆,提着食盒又走了。
室内的裴铉,隔着窗台处的一道缝隙看着宁泠。
她瘦了许多,以前脸上藏不住心思,如今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她的耳眼已经几乎完全闭合,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头上简单绑着绿色丝绦。
见她身影单薄孤零零的,却又十分果断,半分犹豫都没有地走了。
一如前几月那般傲气,不为权贵折腰
他以为刚才他出现在哪里时,宁泠会气鼓鼓地要他主持公道,为她证明清白。
或许会生气,会口齿伶俐地顶撞他。
可她什么也没做,连一眼都没多瞧。
林韦德默默伫立在一旁,不懂自家主子何苦这样?
心里既然记挂着宁泠,送上门的台阶为什么不下?
等宁泠人走了后,裴铉面色冷淡道:“将乐絮带过来。”
林韦德丝毫不意外,快步向前。
nbsp;被林韦德拖过来的时候,乐絮面色惨白,她知道这是秋后算账,她逃不了了。
看着裴铉伫立在窗台处,似乎是看着窗外。
乐絮跪地磕头求饶:“奴婢当时害怕极了,才会做出这种混账事。”
她头用力地磕在地板上,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裴铉依旧望着空空荡荡的庭院。
乐絮感觉她头顶上似乎悬着一把刀,迟迟掉不下来,她心里的恐慌更甚,“请侯爷恕罪,请侯爷恕罪,请。。。。。。”
她一声声哭喊,充斥在室内尤为嘈杂刺耳。
林韦德暗自皱眉,乐絮这是在找死。
裴铉终于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笑,语气平淡丝毫不见怒气,“你胆子挺大。”
这句话似是真心实意地在夸奖乐絮。
乐絮更加惊悚害怕,眼泪哗啦啦地流着,“侯爷,我一时情急之下才会做出这种事,不是故意的。”
裴铉背手悠哉悠哉地走着,“你不仅胆子大,还有点小聪明。”
乐絮看他嘴角上扬,哆哆嗦嗦道:“奴婢知错了。”
“你说本候会怎么处置你呢?”裴铉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
乐絮想起之前的传言,想起被他处死的奴婢,大哭求饶:“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