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都拿。”宣帝打趣道:“朕可不是你那抠门吝啬的爹。”
“谢谢皇上。”宁泽铭笑得真诚,眼眸弯弯。
宣帝忽然想到了,当年查案子买了一块玉佩都要找他讨要银子。
给女人买首饰可是大手一挥,毫不心疼,现在却连影子都没。
宫宴上有人蠢蠢欲动,世子虽然有了,可未看见妇人跟随。
估计还没正妻,还没侧室。
“许久未见,没想到侯爷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有人站起来说道:“有了孩子,家里没个主持中馈的主母可不行啊。”
宁泽铭不傻,神情先是紧张不安,接着又愤怒气鼓鼓地看着裴铉。
“已有正妻,她向来喜静。”裴铉深邃的视线看向那人,似毒蛇紧紧缠绕要人性命,“不劳烦你费心。”
若不是指望参加宫宴,泽铭能与年纪相仿的人多认识认识。
他才没兴趣费时间来这,更没兴趣敷衍人。
“可不能回回都一个人参加宫宴嘛。”姚科酒劲上来,“再纳个侧室出门应酬多合适啊。”
裴铉冷笑一声,拎着一壶酒走至姚科面前。
姚科还以为要与他敬酒,忙端起酒杯,裴铉高高在上蔑视他一眼,大手拿着酒壶倾斜而下,冰凉的冷酒浸湿衣裳。
裴铉笑得张扬肆意:“姚大人酒醒了吗?本侯的家事轮不到你来决定。”
姚科吓了一跳,刚要发怒,抬头去看宣帝,发现他不看不管。
“是我酒后失言了。”姚科忍着这口气赔礼,要不是青州柳家许下重金让他牵线,他才懒得多管闲事。
裴铉将酒壶一扔:“我已立下重誓,此生不纳妾,以后都不劳烦大家费心了。”
这种事一次说清楚最好,隔三差五恼人最烦。
大家都窃窃私语,没想到裴铉还是个妻管严。
宫宴结束后,裴铉带着宁泽铭回了侯府。
裴铉担心宁泽铭初来盛安城,年纪又小,一个人睡觉估计会害怕。
一直以来都是两父子同睡。
其实裴铉小时候也是独自睡觉,到宁泽铭这个年纪都单独一个院子。
估计城内的官宦世家也是如此。
和母亲同睡都少,更别说和父亲了。
但裴铉总是担心太多了,瞻前顾后。万一下人私下使坏,不仔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