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宁泠才昏昏涨涨地醒来。
烛火已经点起,室内烛火通明,亮如白昼。
“真能睡。”裴铉看向她,“不是说帮我上药?”
那张白皙的俊脸上浮现着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宁泠准备起身去他上药,双腿刚要落地,却虚弱无力,腰肢处也是酸胀得很。
裴铉看好戏地半挑眉:“难不成是哄我的?”
宁泠幽怨可怜地看他一眼,裴铉拿着准备好的药盒靠近她。
宁泠轻轻为他上药,听见他嘶的一声。
心里暗骂活该。
“你可真狠心。”裴铉不咸不淡地看着宁泠。
恨不得一只手能使出全身力,扇晕他。
宁泠温柔地在他脸颊上吹气,哀怨道:“侯爷冤枉我时,我可比这疼上千分万分呢。”
裴铉没再回话,命人送了吃食进来,丫鬟们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就离开。
吃完洗漱用的物件,也是如此。
宁泠看着心情不错的裴铉,想离开回偏房却被他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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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继续留在这里陪他。
刚睡了一觉,她还睡不着询问裴铉:“能不能让珍珠,将我屋里那方没绣完的手帕拿过来。”
“这么晚了,拿过来作甚?”见宁泠似乎想要继续绣,他神情不赞同道:“夜晚刺绣对眼睛不好,明日再绣吧。”
宁泠百无聊赖:“天天无事可做,也只有这样打发时间了。”
每日就是读书认字,简单的字认得差不多了,然后还有练字。
练字是长年累月的事情,急于一时也没用。
她想去帮忙干活,打发时间,旁人又害怕。
“下次休沐带你去一品楼,吃酥蜜饼。”裴铉摸了摸自己的脸。
许多才能出门一次,聊胜于无。
裴铉瞧出她的不开心,回想着城内贵妇人们的生活。
正室要执掌中馈,打理府里府外的田地产、人情往来。
有了孩子,还要操心照顾孩子。
闲暇时间似乎爱去寺庙烧香拜佛,裴铉向来不信这些鬼神之道。
放宁泠一个人出去,他不放心。
“不若我请个戏班子回来,你无事可去听戏打发时间。”裴铉思虑后回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