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很好的结果。
宁泠装作看不见,倔强地跪在地上。
现在能污蔑她一回,以后还不知受多少窝囊气。
随着沉默的时间增加,裴铉看她的眼神越发冰冷,他真是对她太过于纵容了。
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下顶撞反驳他。
不过是仗着点自己对她的一点喜欢,如此不识好歹。本就是个解闷舒心的玩意,还真把自个捧上天儿。
他看着齐冀养狗逗乐,一时心痒想着养只养着猫,逗乐解闷。
结果这只猫还不分主仆,想在他的地盘为所欲为了。
落针可闻的安静里,裴铉轻笑一声。
众人顿感头皮发麻,他盯着宁泠,嘴角上扬神情玩味:“真不想呆这了?”
宁泠清楚他要发作脾气了,可她心里也有气。近来她日日小心翼翼,整日惴惴不安。
现在想让她认下没做过的事情不可能。
她抬起亮晶晶的眼眸,语气坚定:“是。”
“好,那本侯成全你。”裴铉面色发笑,“既然笨手笨脚,又不知感恩戴德,那就去浣衣局里好好呆呆。”
众人呼吸一紧,浣衣局向来都是罪奴,或是犯了大错的奴婢才去的地方。
哪儿没日没夜的天天浆洗晾晒衣服,月银也低的可怜。
人天天浸泡在水里,身子哪能承受。
浣衣局的人几乎找不出一双完好无损的手,大多手上布满冻疮,而且人人皆病痛缠身。
侯在门外等待的林韦德闻言,也忍不住走进内室。
他心里思量了下,开口催促道:“侯爷时间不早了,恐要迟了。”
裴铉轻飘飘地扫了眼他,颇含警告意味。
林韦德没敢再说话。
裴铉起身更衣,以为此事就此揭过时。
听见宁泠咬牙答道:“谢侯爷恩典。”
不就是浣衣局,咬咬牙等裴铉忘了她这个人,总有办法出去,但若天天耗在争晖院毫无意义。
林韦德的眉毛紧紧蹙着,他以为刚才他打断侯爷,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能缓和,轻轻揭过,他也没想到宁泠脾气如此犟。
裴铉看着下面像头倔驴似的宁泠,“好,以后可别来找本侯求情诉苦,指望能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