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依旧在讲话,中间跳了一段,但有人帮忙录着视频。
小鸟游杏里板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竭力分辨教授说的每一个词,用力到搁置在膝盖上的手都握成了拳头。
昨天牛岛若利刚帮她修了指甲,所以它们没有能够像小说里那样,划出淋漓的鲜血。
直到讲座结束,整个礼堂的人都快走光了。
有人拽了她一下,小鸟游杏里才站起身,慢慢向外走。
黄昏。
原来已经是黄昏了。
小鸟游杏里看了一眼朦胧的夕阳,才打开车门坐进去。
黑色的普通家用车开入庭院。
小鸟游杏里拿上书,口袋里的手机依旧硌人。
她走到家门口,有条不紊地开门、换鞋、挂外套,最后绕过玄关。
牛岛若利坐在单人沙发上。
她们经常依偎坐着的长沙发,出现了一个不太熟悉的人。
她留着不太整齐的短发,肤色深浅不一,面色也不好。
只是表情……
小鸟游杏里又走了一步。
长沙发旁,还有一个人——或者说轮椅。?????發?抪?業??????ü?????n???????②?5????????
听见她的脚步声,三人齐齐回过头来。
那一瞬间,小鸟游杏里不知道自己正在做出什么举动。
她好像丧失了感知。
只是呛口的酸涩和疼痛一下子冲上来。
“……”
她不知道该看谁。
双手死死扣紧了掌心里的东西。
一本关于生物的书,一部她好久没敢看的手机。
最先出声的是牛岛若利,“小杏。”
在小鸟游杏里回来之前,他已经认真严肃地招待了许久。
端了热茶,还找了两条毛毯子。
此时此刻,其中一条就盖在轮椅的下半身。
牛岛若利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小鸟游杏里身边,没能成功从她手里摘下书。
所以他只是揽住了她的肩膀,又喊了她一声:“小杏。”
沙发上的人也站了起来。
她喊她:“小杏。”
“……妈妈。”
没等他们小心翼翼地继续做